社长在电话里一再让他冷静,并让他赶紧回到报社,他会保护他的。
张明就是再冲动,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被人盯上,只要一露面就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对社长表示自己先不能出现,但是照片一定要刊登出來。
社长答应了他。
张明连夜逃出了c市,然而在异地一连两天,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报纸能刊登出他冒着生命危险获取的照片,却发现报纸上根本就洠в蟹3瞿蔷天的新闻,什么动静都洠в小
他实在按耐不住,再次给社长打电话。
社长对他说,事情有了变故,有详细的情形要找他商量。
他让张明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马上來找他。
张明同意了,到这个时候,他最相信的就是社长。
但是,当他抬起头,发现那从那黑色吉普车上下來的脚步声,并不是社长。
而是一群杀手。
张明到了这个境地,到了被人用枪顶到额头上,杀手低沉阴冷地说:“不要出声,跟我们上车。”时,这才觉悟了。
自己一开始就被出卖了。
出卖他的,就是他所信任的社长。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其实洠в斜匾叙述了?
因为,那就是炼狱,让人挫骨扬灰的炼狱。
从落到这些人的手上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让人发狂的酷刑。
但是,这些人折磨着他,用尽了各种方法折磨他,却并洠в腥盟死?
或者说,是不会马上让他痛快地死。
他们要的是相机里的底片。
“说,底片在哪里?”
粗壮的大手恶狠狠地一手抓住了张明在酷刑中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头发,其中一个审讯他的杀手狞笑着:“说,究竟在哪里?”
“说出來,我们就会放了你,不说的话,你就要继续熬下去!”
薄薄的刀刃贴着张明满是鲜血的脸,那曾经带着生气的脸,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了人形。
但是,勉强睁开了被鲜血糊住的眼睛,张明张开嘴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不、知、道!”
总有一天,这些底片会被人发现。
总有一天,这些畜生的罪行会被世人发现。
也许他撑不到那一天,但是他一定会在黄泉之下等着这一天的。
他们拿到底片就会放了他?
呵呵,他不信!
到了这个时候,被社长出卖过的他,亲眼见到韩式药业集团的罪恶,亲眼见过这个社会的黑暗的他,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死都不会相信了。
何况,事到如今,他更加知道不交出底片,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也许还有希望逃走,或是被人解救出去。
但是,只要一交出底片,他立即就会死!
所以,他在各种令人发指的酷刑之下,怎么都不肯说出來底片的存放之地。
膝盖的关节,被打断了。
指甲,被拔掉了。
手指里,被钉入了钉子。
在这样的酷刑下,他浑身是血,嘴角肿胀,眼睛都已经因充血而通红如血,但是就是不肯说。
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
到了这个时候,究竟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正义,连张明他自己已经不能分得清楚了。
只知道不能说,不能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直到,他们将他唯一的相依为命的妹妹抓到了审讯他的地下室里。
他的妹妹。
最疼爱的妹妹。
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爱哭又单纯的妹妹。
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但是为了威胁他,这些洠в腥诵缘男笊都洠в蟹殴她!
在他的面前,那些洠в腥诵缘纳笱端的杀手,狞衱沤一条五彩斑斓1绦扭动的粗壮毒蛇抓着,放到了他妹妹的脸前?
毒蛇身上斑斓鲜艳的花纹在地下室的昏暗灯光下,更加令人触目惊心,鲜红的蛇信不断地“兹兹”作响,吞吐着,甚至像是有意识似的,反复舔舐着女孩年轻而被吓得苍白如纸的脸。
“啊……不要……不要,你们放了我吧……”他妹妹两条腿都软了,如果不是杀手架着她,女孩早就瘫软在了地下室潮湿的石砖上了。
但是,杀手怎么可能会可怜她?
他们狂笑着,像是觉得更加有趣似的,还开始将蛇盘旋着,缠到了她的脖子上。
“啊!”女孩崩溃地尖叫着,凄厉的声音惨不忍闻。
配上杀手们狰狞阴狠的笑声,她凄厉的哭声,斑斓毒蛇不断吞吐着蛇信的“兹兹”声……地下室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用锤子重重地敲着张明的头,让他愤怒、疯狂得眼睛都瞪裂了开來。
他的妹妹还來不及为了看到可怜的哥哥浑身是血,不成人形的样子而哭泣,就已经被这身上所遭遇到的可怕事情而吓得哇哇地哭。
毒蛇将她的脖子越缠越紧,她呼吸都困难了,苍白的小脸越來越呈现出青紫色,她喘息着,纤细的双手像是要抓开缠着她脖子,让她窒息得不能呼吸的毒蛇,但又不敢去碰那滑溜溜、可怕到了极点的毒蛇。
“哥哥……”她的脸都渐渐紫了,只能不断地哭着说:“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放了她!啊……”张明疯狂地大叫着,“放了她呀!”
“呵,早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