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仅仅只是无所谓,他的笑容其实是一种嘲弄。
她环顾四周,望向众人,却发现几乎所有人看向她的时候都皱起了眉头,会议室角落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是和她不是很熟的另一个办公室的女孩。她完全可以想象她们正在讨论的是一些什么内容。
李珊颤抖着动了动嘴唇,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解释。
她只觉得全身都好冷,梁清在她的眼里已经变成了恶魔——这个小孩怎么能这么阴毒?简直就像恶魔。她明明从来没有得罪过对方,一直对他很好,为什么他能这样设局来害她?
她绞尽脑汁,最后却依旧没能想出替自己辩解的言辞。
上层管理人员们互相低声说着什么,显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李珊被记过停职。
这个结果被判定的时候,很多人都非常惊讶,因为李珊平常的表现一向很好,和大部分人也相处很融洽。
她哭个不停,毒舌女一直跟在她身后,沉默不说话。
李珊只能哭着对着她诉说:“文雨,我可这么办?我是被冤枉的。”
葛文雨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真的没有盗窃梁清的创意吗?”
李珊震惊地抬起头,望着自己好几年的死党。
葛文雨说道:“我可不记得25号你有给他看过什么企划。25号你连企划大纲都还没定案。但是我记得周五的下午,你看了他的企划书,说帮他改一改,然后一周之后他问你改好了没有的时候,你还说你在忙着赶企划还没看好,回头就帮他看。”
李珊辩解道:“他的企划上都是一些废话,根本没什么创意点。文雨你不相信我!?”
葛文雨有些心寒地说道:“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
李珊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李珊收拾东西回家的那一天,葛文雨还想帮她搬一下东西,却被她一把推开。
同事们看到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和人格大变一样的神态和表情,顿时也不敢再来上来说话,只是z在李珊走过之后才开始窃窃私语。
李珊收拾完了东西,背上了挎包,然后突然走到了梁清面前,对他说道:“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才要这样害我?”
梁清说道:“我没有害你。你真是想太多。”
李珊神色冰冷,带了一丝恨意,说道:“你把企划案交给我看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想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落到了这种地步,现在你满意了吧?”
梁清看了她半晌,突然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其实我是很喜欢李姐你的,你知道吗?”
李珊表情惊愕,不知道他突然说起这句话的原因。
梁清托着下巴,支在办公桌上,眼神深邃地说道:“我也没想到李姐你竟然会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李姐,下次去到了新的公司,记得好好做人。你如果表里如一立身端正,又何必害怕别人害你?”
他的这段话似是而非,李珊还是最终没明白梁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然后梁清对她慢慢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
梁清的办公桌位于办公室的最角落,对面只对着李珊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桌子,所以除了她谁也没有办法直接看见他那含义深长的笑容,哪怕很多人这时候都集中了精神在注意两人之间的互动。
李珊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上慢慢升起。
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李珊觉得,他说的那句他其实是很喜欢李姐的话是当真的。
但是这孩子这么说着的时候,却一把伸出手来把她推进了地狱。
李珊那一刻真的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恐惧感。她快步离开了梁清的桌子,再不打算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梁清对于李珊的离职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倒是葛文雨对他的态度突然好了很多,虽然和他斗嘴的次数少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但是偶尔却愿意开始指导一下他的工作了。
梁清的实习又恢复成了原来一开始的紧锣密鼓,他认真地学习起了专业知识,偶尔也会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边缘工作,或者给别人的案子打个下手。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也有很多人愿意随手教他一点。
然后,很快地,费奕真和梁清都迎来了高中开学。
高中的校服比初中的时候还要来得更丑。梁清换上的时候还狠狠抱怨了一番。
但是事实上费奕真和梁清的资本都不错,这身校服穿在他们身上其实并不难看,反而有点给学校打了广告的挺拔感。
尤其是梁清,因为常年锻炼习武,身量抽高了一大截,这个暑假一过去,和费奕真之间的身高差距就已经增加了半个头,让一向比较看得开的费奕真也忍不住暗中嘀咕了几句。
不过暑假结束的时候,费奕真终于结束了长篇录制,目前已经开始后期制作,没他什么事了。而梁清的实习打工也已经告一段落,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