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算这些。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吉吉,你不用担心,今后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没告诉他为什么会虑到这些。我清楚地记得那次在公车上我让座给一个带着小孩的少妇,并靠在旁边饶有兴趣地听那小女孩稚嫩的话语。小孩说她们阿姨和隔壁的阿姨在更衣室有……怎么说呢,暧昧的举动,吓得她妈妈赶紧询问她的阿姨有没有对她作过什么,并决定给她退圆。
我听得心里很发堵。我知道这就是普通人对同性恋的印象。变态嘛,哪怕只是怀疑对象也必须隔离。医生,教师这些神圣的职业是很难容忍有这种异端存在的。同性恋的前途是黑的么?不是么?
我很担心小岩将来的处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流离失所或者遭受其他的伤害的。所以,我打算着未来,希望能闯出一条路来,在小岩面临困境时能任他驰骋。
为了这个,我拼命的学习,他照顾我也好,我照顾他也好,总之,我想要今后生活的很好。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发了会儿呆,复制了一份备份后开始调试这未完工的模块。跟计算机打交道对我来讲总是比目前的职业——能算职业么——更得心应手些。
修修改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胃又隐隐地作痛。窗外天已经黑透,我这才想起自己竟整天没进饮食。有了溃疡的胃真是不同寻常的娇嫩,我摇摇头,把电脑休眠,出门去吃饭。
十二月初北京竟然就积雪,所以我在温暖的小饭店多待了一会儿。出了校门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海淀了,这次住进于胜宇的家让我再次接近了这个地方。
寝室的老六超想进ibm,只是这公司实在太热门了,所以他和老大转投了联想,有阵子还吵吵嚷嚷的想要毁约进北电,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不敢看窗外,因为害怕他们正巧下班从这里经过。
回到家里的时候于胜宇已经坐在客厅了。我下意识地看看表,才九点多而已。
于胜宇盯着我看。
他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今天谢荣来了?”他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我点点头。
“你们……嗯……说什么了?”
“没什么。”
“哦……”他将信将疑,“电脑换了?”
“硬盘还是你的。”
“那么……那个监听程序是他调试的?”
“啊!”我恍然,“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动你东西。d盘有备份。我这就走。”我说,直径走进卧室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哪有什么是我的!我发了会儿呆,决定就拿着我钱包身份证走人。
“小哲,”于胜宇随后跟进来,“你干什么?”
“走人。”
“往哪儿走?为什么要走?!”
我不太明白他表现出来的不合常理的激动。
“你为什么要走呢?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他紧锁着眉头,“你不是gay也好,我并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啊!就待在这里,让我多看看也不行么?”
要么就是他表达的错误了,要嘛就是我。我们两个的沟通很成问题。
“我以为你不高兴。”我说。
“不。”他坚决地摇头,“我不在意你是否调试过那东西,如果你能帮我的忙那更好。小哲,”他像是竭力忍耐了一下,但终究抬起手抚摸了我的头发,“我出钱,送你再去读书好么?”
许久都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了,以至于我竟眼眶发热,全身发抖。处于黑暗的人,比其他时刻更为渴望光明,而一线的光亮,也能让他燃起希望。我从来都没想过,除了父母,除了小岩,居然还有人会这么关爱我。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要努力的对于胜宇好些,再好些。我觉得他值得我全心全意地对待。
后面的一段时间,我们两个相处的出奇的和谐,和谐到了我竟会惶恐不安的地步。我有些不相信,同性恋的日子居然也会过的这么惬意,
除了思念和对父亲的内疚之外,我竟觉的生活无可挑剔。
在这段日子里,我倾尽所能的帮于胜宇,虽然我知道这点工作对他来讲根本微不足道。他是一家软件公司的老板,可事实上他还没有脱军装,是不能自己出头办公司的,于是两年前他有意向的时候便找了一个合伙人,这人就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谢荣。
而他们两个的关系,大概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直到十月谢荣突然提出要分手为止。
第一次跟于胜宇去公司时在停车场就遇到了谢荣。我和于胜宇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你不是在西安?”于胜宇讶然道。
“今天早上飞回来的。”谢荣笑了笑,脸上很明显的满是倦容。
“招标结果怎么样?”于胜宇看来不是一个能照顾别人的人。
谢荣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行啊,时间这么紧!”于胜宇看来很兴奋,紧走两步迎上去用力拍了拍谢荣的肩膀。
“那是当然。”谢荣刻意的停留了一下,以便我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