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和兰姨说自己很想孩子。
兰姨也哭了,叫她回去,可是她一直没应声。
后来兰姨就没再继续叫她回去了,只是叫她等一下,然后没一会儿,就有孩子的哭声传来。
兰姨在电话里说:“少夫人,我知道你想两位小少爷,他们也很想你。”
只听了这么一句,她就已经哭得撕心裂肺,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入宝宝的耳朵里。
兰姨哽咽了,断断续续地说:“少夫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但是每一次你要走,少爷都不留,不是少爷不爱你,是他太爱你,怕强行留下你会让你难过,他也是个苦命的人,明明很想你在他身边,和他还有小少爷们一家团圆,可是为了让你好受些,他宁愿承受更多的难受啊……”
世界有一个人那样爱你,爱到只要你能稍稍好受一些,他愿意难受许多许多。
这样的爱够不够深?
这样的爱够不够真?
夜清歌哭得更厉害,电话那端,孩子们也在哭,兰姨也慢慢地传来啜泣声,“少夫人,其实刚刚小少爷们都已经睡着了,是我不好,我把他们吵醒了,我知道你太想他们了,虽然他们还不会说话,但是让你听听他们的声音,也好啊……”
如果说前一刻是难过的撕心裂肺,那么这一刻,夜清歌已经是生不如死!
“兰姨,兰姨……”她对着电话哭,一遍遍叫着兰姨的名字,那个和蔼可爱,如同自己母亲一般的长辈。
她不敢叫宝宝们的名字,那一声声哭声,如同锋利的刀,刺在她的心上,那么那么地痛。
后来哭声渐止,兰姨叹息着,“少夫人,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小少爷们,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
“好……”夜清歌颤声回了一个字,换忙挂了电话,再不敢继续听兰姨说话。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后,她再也不哭了,积极配合金博士和厉天衡的治疗,努力画图。
她告诉自己,逃避不是办法,如果要重新站在席司曜身边,如果想尽快回到孩子们身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让自己的脸好起来,快点让自己蜕变。
席司曜,不论你现在身边站着谁,以后那个位置,都只能是我的!
你的左手是我,你的右手……是我们的孩子!
——
席司曜原本是想从落砂机直接回花城的,毕竟离开这么多天,虽然家里有兰姨,可是还是很担心两个孩子,最主要的是,太想两个孩子了。
可是后来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除了想孩子们,居然更想孩子们的妈!
于是,他便临时起意,从洛杉矶去了澳大利亚。
萧定卿知道他来这边,立即就丢下手上的工作从公司杀到了机场,一看到他就给了他一拳,“你还敢来?”
席司曜笑了笑,知道这家伙是极恨着自己上次挂他电话的事,故意说:“你幼稚不幼稚?”
“幼稚的是你吧!”萧定卿立即炸毛,“同样的方法用两次,也就你老婆笨,让你蒙在鼓里,要是我,早就猜到你的意图了!”
一个深爱你十六年的男人,在你任性了那么多次之后依然爱你的男人,为什么在这次你任性之后就变心了呢?
也许答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他累了,也不是因为他生气了,而是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
萧定卿知道,席司曜这么做,一定不只是为了让夜清歌变得更完美更强大,他一定还隐瞒了更重要的信息。
之前两次见面,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一点破绽来,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知道真相。
于是,在载着席司曜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将门反锁了,然后在席司曜对面坐下,很郑重地问:“阿曜,你觉得我们是兄弟吗?”vyfx。
席司曜眯了眯眸子,很敏锐地就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你想知道什么?”
“嗤——”萧定卿一声笑,脸上的一本正经瞬间破功,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阿曜,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条路走得这么辛苦,她之前也一直是这样,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些破理由,真相,我想知道真相。”
席司曜摊摊手,然后就一只手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关节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了。
萧定卿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可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疲惫,而且最近几次,看到他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是因为夜清歌的离开让他心力交瘁?可是看他的脸色,并不只是因为心理原因,好像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萧定卿恍然大悟,倏然起身走到席司曜身边,什么都不顾,直接一把揪起了席司曜的领子,几乎想要将他的人提起来,“席司曜,我问你,是不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他是那样骄傲要强的人,而且大男子主义,如非遇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他不会想要去为难自己的女人,让她变得强大。
席司曜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已然是一副妥协的样子。
面前的人虽然总是这么一副痞子样,可是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他现在才这么逼问自己。
同样的,他也了解萧定卿,如果自己不实话实说,这个家伙决定有可能打晕自己拖到医院去检查,所以还是趁早交代了吧。
“松手,我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