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其他的几个普通大玻璃缸,张知秋就直接用在农贸市场批发的小型射灯笼罩起来,接了一个并联蓄电池组,用一台家用变压器稳压供电。
于是在京师整个朦胧的夜色中,张府地这整间厢房却是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地梦幻世界中,众多狰狞、丑恶地大海鱼色彩斑斓地尽情展现着自己最彪悍地模样……
海鱼吗,除了用长的丑来吓人,就是靠长的花哨来糊弄人了。
还有就是它们那非同一般地大块头,与淡水鱼相比,的确堪称是巨无霸。
确实很完美。
最起码,胖子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最狠的还是另一手:胖子把十二元一对的无源小音箱压到十元后直接批发了五对,这时就巧妙地塞在了屋内各处犄角旮旯里,用那些什么“幔”啊、“帐”啊的隐藏起来,然后把那个下载了海浪声地mp3和它们连接了起来……
现在屋内的声音太过嘈杂,张知秋又把音乐的声音调到了极低,基本就是若有若无地那种,所以如今还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见。
看着满脸都是震惊、迷醉地诸位明朝大佬,胖子撑长脖子,小人得志地四下寻找那个当初敢于挑战自己尊严地太子宾客,几经周折之下终于好不容易地找到了。
老头身材不高,属于是那种典型的南方人,混在一堆身高马大地北方大汉群里还真不大好那么被发现。
永乐大帝以武得位,所以永乐朝的超品大员里,几乎都是这种雄壮、伟岸的北方大兵哥出身;但是文职高官的话,却也还是以南方人居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历朝历代以来,南方人读书、玩笔头的天赋似乎都要高过北方人,考秀才、中状元的比例更是远远大过北方人,所以自古就有“北人得天下,南人治天下”之说。
明朝在洪武三十年的科举考试中,就曾出现过上榜的所有举子都是南方人、居然连一个北方人都没有的先例。
当时皇帝朱元璋曾下令重新审定,但包括主考官刘三吾在内的前后两批负责此事的官员,都坚持认为北方举子的考卷确实不如南方举子的,最后的结论竟然都和原来的结果一模一样。
朱元璋勃然大怒,一气之下把这些官员全部革职下狱,最后定罪时竟然是与十几年前发生的胡惟庸结党营私、秘密谋反案联系在一起,结果全部被处以了死刑。
后来,朱元璋更是亲自操刀主持,重新举办了一次考试。
而这一次的考试结果与前一次就截然相反——入选的六十一名举子全部都是北方人,连一个出身南方的都没有。
自此之后,为了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朱元璋亲自立下规矩:此后的科举考试,南北分卷考试,全国按南方百分之六十、北方百分之四十的标准取士,以求通过这种方法来使南北方人士的官员数目大致相同。
至此,明朝的科举考试便不单以成绩取士了,而是加入了地区的因素,甚至也还引发了一些明朝的“高考移民案”。
这也可以算的上是现代大学按地域招生的前世今生了吧。
出乎张知秋的意料,此次已经注定是大败亏输地太子宾客老头,却并没有像胖子预料中的那样老脸惨白、全身颓废;反而竟像是打了激素一样霞飞双颊、满脸迷醉地在那里摇头晃脑,嘴里还似哭似笑地咦咦呜呜……
更为过分地是,在他的周边,这样地老家伙竟然还有好几个之多……
胖子满脸黑线地收回目光,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成了这屋里一个最多余的闲人,就连一直陪在他身边——错了,是他一直陪伴在人家身边地皇太子朱高炽和皇太孙朱瞻基都不知不觉地弃他而去了。
张知秋赶忙地踮起脚尖在四下里踅摸——厢房内、屋中央、鱼缸前,紧跟着挤在最前面地一个小萝莉之后的那两个黑白胖子,就是这二位龙子龙孙鸟……
张知秋长吁一口气,傲然四顾之余,洒然一笑,干脆潇洒地一甩袖子——其实却也就只是准备溜出门去透口气罢了。
这间不大地屋子现在明显已经大大超出了它地最大设计容量,胖子已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地感觉了都……
这一手甩袖地“功夫”,张知秋自打来了明朝之后已然练了好久,却一直找不到感觉,总还是不那么怎么帅的说……
在往门口“走”的时候胖子才发现,原来在自家的这间厢房,现在想要有所动作,那是绝对必须要用“挤”的来了。
好在张知秋地路线方针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于是乎屋内众人无比配合地让他顺利“挤”了出来——没错,其实就是胖子刚一动念,这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明朝专业“识眼色、判时务”地公务员,就善解人意地把他给推挤了出来。
张知秋甫一站在门口,就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夏日傍晚的“清新”空气,但却立即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背过气去——满嘴满腹地鱼腥味儿,让猝不及防地胖子憋的那是满脸地通红……
张府的院落上空,此时此刻浩浩荡荡游荡地,那可是无数条后世海鱼地冤魂啊……
“这是怎么搞的?做个鱼罢了,至于嘛,这个……”张知秋好一通撕心裂肺地咳嗽也没人理会,气急败坏地开始四下找人:“这个林仙儿又跑那里去了?”
张知秋再次撑长脖子踮起脚跟,在院子四下里好一阵扫描——他这家主做的太失败了,身边除了偶尔会跟着个未成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