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水渠里的睡莲深紫,因看护地好,长得快有半人高。
那日的午后格外炎热,秋溯等了很久,层层迭迭的衣衫束缚着,让她几乎快要被炙熟。直到申时,暑气都大团大团膨在地面,人快要热胀了,谢欢就忽然从那曲曲折折的桥廊上走进来。
暖风里摇晃着的紫花半遮着他绛紫的衣袍,一张脸比花更清丽,犹沾着清凉透彻的露水。他整个人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君,气质清濯,能将整个盛夏的酷暑都驱散。更令秋溯惊喜的,是
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看到自己怀里的糕点时不由露出的一点由衷笑意。
那是谢欢长大以后,少有地对她展露笑意的时候了。现在想起来,也许自己不过是沾了他在朝堂中初试牛刀便大获全胜的光──何况自己还是被这牛刀鱼肉的一方呢?
真是可笑。
秋溯收回沈思,轻轻摇了摇头,再望过去,却见湖边早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