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她并没有从她认为的恶梦中醒来。
她仍然不是罗司砚,而是该死却死不了的西门娥眉。
难以忽视的酸痛弥漫全身,大腿内侧间湿黏的触感教她皱起眉,她坐起,用一种极为不雅的坐姿,低头看见了毫无任何遮蔽的下身。
周遭,凌乱的被褥、扯裂的纱帐,她想找件衣服蔽体,却发现喜服只剩下一只袖子,她继续摸索,找到了本来应该是叫做肚兜的东西,幸运的是布料看上去还算完整,不幸的是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把这块布穿在身上。
欲哭,无泪。
即便是想一死了之,但就怕真死了她也回不去原来的时代。
无论如何,要死也得先往西门家的井里跳。
「春风?」她朝外叫唤了一声,见无人应答,她疑惑,再度叫唤一次,此时外头终于有了动静,有人推开房门走入,却是另一个陌生面孔。
「夫人,绿竹来替您梳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