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的琥珀睁开了眼,原本清澈水润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她吃力的勾起嘴角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真好啊……今天梦见了龙马呢……”
“不是做梦……前辈,我带你回家。”龙马眼眶泛红,起身想抱起琥珀,手却被拉住了,回过头,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正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我们谈谈吧,越前君,琥珀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移动的,这里迹部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先劝琥珀吃点东西。”端着食物的女仆跟在幸村后面进了屋子,沉默的放下东西又退出去了。
“……前辈,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比起其他的,还是前辈的身体更重要。“吃完东西我就带你走。”小心的舀起一勺粥送到了琥珀嘴边。
看着琥珀吃下越前喂得粥,不二自嘲的笑了笑,这几天他们三个人轮番上阵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也没让琥珀张开嘴,果然,在她心里,越前龙马才是特别的那一个。
“不如我们先去外面等吧。”不二擦了擦被龙马打到的嘴角,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龙雅对着不二笑了笑,走到床边摸了摸琥珀的头,转身出来屋子,很快里面就只剩龙马和琥珀。
“很不甘心吧?越前君,明明是和龙马一起进去的,她的眼里却只有龙马一个人。”透过还未关严实的门缝,幸村看着里面十分温馨的两个人问,“要不要合作呢?”
琥珀吃了小半碗粥就又昏睡过去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脸色慢慢有了点红色,不再苍白得可拍,龙马还是没忍心把她吵醒带走,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才轻轻的离开了屋子。
龙马从楼上下的时候客厅里的气氛很诡异。
本来一直在观察不二前辈,没想到怀疑的对象找上了他说要带他来见前辈。现在下面迹部幸村不二,和自己一起过来的龙雅,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仁王,一堆人坐在一起,也没有交谈。
“琥珀还好吗?”仁王抬头见龙马下来就开口问,幸村突然松口让他跟着一起来得时候他心里一沉,大概琥珀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到了这里发现青学的不二带着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先一步到了,他也就没急着凑过去。
“很不好,刚刚吃了点东西又睡过去了,她醒过来我会带她走,”金色的瞳孔快燃烧起来,他死死压抑着心里的愤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用爱做借口做着伤害人的事。
“坐下来谈谈吧,越前。”迹部端着杯子,抬了抬下巴示意龙马坐下。
“没有什么好谈的。”龙马冷冷的拒绝,“其他的事我等前辈醒来以后自己决定。”
“你很愤怒?是因为我们这样对待琥珀,还是因为我们打破了你独占的美梦呢?”迹部从手边拿过几张纸,“你的手上的伤对你以后的网球生涯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你却用这个引起她的愧疚,让她跟我们断了关系。你敢告诉她,你那么重的伤,不过是因为你串通了主治医生装出来的吗?”
“比起你们,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龙马挑出一个寡淡的笑,说不出的讥诮。
“越前,我们也好,你也好,做出这些,只不过因为我们都喜欢上了她而已。所以我们也该是最了解彼此感受的人,就凭这些,也足够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比起迹部,同在一个网球部快三年的不二更了解龙马。
“坐下吧,小不点,”龙雅啃着橘子,“琥珀不会那么早醒的。”
沉沉睡去的琥珀不知道下面的几个男人都谈了些什么,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多人在她的梦里来来回回,靠近又远离,总是看不清脸,但是她又似乎都很熟悉,直到有人牵住了她的手,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妈妈焦急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关于琥珀落水失去联系十七天的事,她说的是自己落水之后就一直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琥珀妈妈很感谢救了自己女儿的迹部景吾,对于他为什么不联系琥珀的亲人,她也体贴的没有提起,在自己赶到医院之后出现在女儿身边的这几个男孩,毕竟都还是孩子,什么都藏不住。她爱怜了摸着熟睡的女儿的脸,只希望琥珀不要受伤。
那一段日子就像被谁用剪刀剪去再重新接上一样,谁也不再提起,迹部,幸村,不二,龙马,龙雅,平等院,他们重新出现在她的身边,互不干扰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织成密密的丝将琥珀紧紧裹住。她与他们见面,约会,亲吻,上床,她好像在与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谈恋爱一样,只是几个男人毕竟越过界,偶尔琥珀赴某一个人的约,到了地方见到的却是两个或三个人。
高中仅剩的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琥珀如愿以偿的考上了期待中的大学。龙马办理了休学到美国正式开始征战职网,迹部毕业后去了英国留学,他家有不少产业在那边,幸村和不二也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一个去了仙台,一个去了北海道,龙雅背着他的包继续踏上了流浪的旅途,漫长的假期之后,琥珀在樱花盛开的季节走进了大学,在校门口见到了仁王。
琥珀本以为和这几个人的关系会随着距离时间的拉远而渐渐变淡,却不得不在每天接到从各个地方打过来的电话,在偌大的校园里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一跳,有时是休假归国的龙马,有时是回国处理生意的迹部,不时收到龙雅寄来的世界各地的明信片,假期里不二幸村总有各种优惠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