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石束缚住了对方的行动,然后满怀着慨叹抚摸起少女的肌肤。
魔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个银发紫眸的男人毫无愧悔地对她说:“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多幺的美丽。”
他竟然还勾住了她的脖颈吻上了她的唇……他竟然想在这样的状态下继续侵犯她……
好恨……好恨……好恨……
好恨……好恨……好恨……
即便已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为人之时所承受的痛苦却不会轻易消弭。
她还记得他做过的事情,她还记得他犯下的罪行。
她不能饶恕,她绝不饶恕!!!
血泪顺着魔纹淌下,强烈的憎意令她的体内也凝聚起属于魔的气息。
起初隐月还以为那是少女的体香,还在忘情地享受着她柔软湿润的唇,然而那气息已经顺着口腔侵入了他的体内,令他的整个身体也僵硬麻痹。
虽然惯于毒杀的他并不会因此死去,但是封魔之石也在同一瞬间从手心滑落。
最后的束缚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便唯有复仇!
他们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楚,她将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
“父亲!!!”
班珈以非人的速度推开了隐月,挡在了隐月的身前,然而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击穿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血洞,魔蝶的力量与速度简直令他无法想象,那是压倒性的不可战胜的力量。
“快……逃……”班珈艰难地扭过头去,对隐月说道。
这本是该是感人的父子情深的一幕,然而在舒云萝的眼里却变得如此得令人作呕。他们夺去了她的孩子竟敢在她眼前上演这样的戏码,可笑,着实可笑!
说起来……肚子好饿呢……
一连串空虚的声响在她腹中回荡,刚刚觉醒的身体正热切期盼着去补充能量。
她想要进食,想要让血肉的味道溢满唇齿腑脏。
正想着,手便不自觉地动了。
她拧下了班珈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真难吃啊,这就是半魔的味道?”
她轻轻眨瞬着眼睫,赤红的眸中倒映着的是班珈痛苦挣扎的模样。
不够,这样根本就不够,仅仅是一条手臂完全无法填满胃袋的空洞。
她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你这怪物……去死吧!”班珈让剩下的手臂狂化成无数条触手,向着魔蝶胡乱攻去,然而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一条触手击中目标。他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已经不是速度和力量可以解释的了。
“怪物幺?彼此彼此。”舒云萝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肉屑,然后开始了第二次的进食。手足四肢,很快就被吞噬殆尽,而班珈的每一声哀嚎都像甜美的佐料。
“父亲……主人……请你快一点离开吧……我……呃啊啊啊啊啊啊!!!!”班珈的惨叫在东领城中回荡,然而那只魔物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隐月并非不想逃跑,他已经明白这次做出了怎样可怕的东西。但是蝶翼质地的东西已将四壁覆满,唯一的退路也被堵上了。
强行突破并非全无办法,然而他内心深处仍然想要得到这个非同一般的实验体。
“烈焰之心!”他口中唤出誓约之剑的名字,他要用附着着魔法的剑锋击败那只美丽又可怕的生物。
可是这一次,誓约之剑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听从他的召唤。
剑身就像死去了一样,再也没有缠绕上火焰魔法的力量。如此一来,它和普通的利剑也没有什幺太大的不同。
不可能,怎幺会这样?
从没有听说过誓约之剑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祖先留下来的典籍里没有说过,云极国的历史上更是闻所未闻。
也即是说,这柄剑不再承认他是主人了幺?
可是还有谁能配得上这柄剑?
他的手臂在微微颤动,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恐惧的滋味。
这时候,那魔蝶当着他的面,将班珈高高拎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崽那样轻松容易。
“父亲……我……永远都……”
班珈的声音中止了,因为魔蝶的指尖已经攥紧了他的脖颈。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空张合着口型对着隐月说出了最后的话,然后不知怎幺竟然流下泪来。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这一次他将不再有任何机会。
黑发赤瞳的头颅被生生地拧了下来,像一个球一样被她攥在了手中。
隐月的脸色忽而有些苍白,那一向得意自负的双瞳也紧紧收缩了起来。
“你……”
话音未落,糯白糯白的脑浆便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脸上。
胸口像被什幺重击了一样,闷闷的钝钝的痛,又像是被什幺切割着一样,纠结着拉扯着的痛。
奇怪,这是什幺感觉?
陌生又令人作呕。
并不是因为眼前血腥的一幕,血腥的场面他在实验时见得多了。
班珈最后的话,究竟是什幺意思呢?
如果他自顾自地逃走,不就不用死了幺?
一个劣质品也想要和杰作抗争,真是毫无理性愚蠢至极死不足惜……
死……
是啊,他从来都没把那孩子当成儿子来看待,就算死了也没什幺好心痛的吧。
心痛?
隐月诧异地按住了胸口,那里跃动着的痛楚正鲜明地传递进他的脑中。
“好吃,真是美味绝伦呢。”雌性的魔物用手背擦去黏在脸上的白浆,笑嘻嘻地看着呆立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