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用完了吃食,便是开始不由自主的想着,这张廷之到底是如何找到她的!胥沉朗既然能直接入了那公主府掳了她来,如何就能叫这样安然无恙的回去了呢?
只是却也是没有去问马车外的人。来至公主府后,在张廷之十分纠结的眼神中,又那般淡然的走进了公主府。
安排好这公主府外的把守的官兵,张廷之这才十分纠结的回去了。只是回去后,享受着那清风朗月许久,倒是也想通了一些!本就是他情她不愿的一场大婚,难不成还期待她突然间的转变吗?到底也是他太急了,来日方长便是了。张廷之张大人倒是也感觉到这个来日方长应是需要极长的时候,今个儿这般的场面也是未有叫她有什么旁的神色。不过到底张大人也是一个十分有耐力的人。
回去沐浴完毕,施云裳又见了一面施安朵。
施安朵这几日不见母亲,大约也是听了府内的一些闲话。还如往日一般听话的样子,只是那眸子却一直在施云裳的身上。
施云裳少有的将她搂在了怀里,叫她侧坐在她腿上搂着:“安朵怎么了?”
施安朵乖乖的瞧着母亲,“母亲,他们说母亲被掳走了。以后安朵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母亲了。”
施云裳也未有先责备伺候的那一等人,又道:“母亲是被掳走了,只是母亲不是回来了吗?谁也伤害不了母亲,还有安朵。”
施安朵一听这,哇的一声搂住施云裳的脖子,哭了起来。施云裳轻轻的拍着哄着。只是最后倒也不曾留下施安朵睡,施安朵也不曾将这心里的请求说出口,唯恐施云裳不愿,十分有些委屈的随着乳母走了。
施云裳自是瞧出来了,可也不曾挽留。
此时,轻描叫厨房准备的那许多的吃食才做好,倒是也恰好,施云裳刚沐浴完,便可以用了。在马车上用了一些,倒是也不算饿,只是到底还算能吃的,又吃了不少。其实此时都已然丑时了。再过两个时辰这天怕就要亮了。只是这施云裳倒是没什么睡意,也应是折腾的。用完了也还是没什么睡意,漱完了口便是问了一边的轻描,倒是很随意的样子:“你可看清那日把你打昏的是谁了?”
自这施云裳回来,轻描的目光便不曾离开过这施云裳。原本府里的管家还不叫她在旁伺候了,毕竟是在她伺候的时候出了差错。可是到底长公主不怪她,还叫她一直如过去一般在旁伺候。此时听了施云裳这么说,她眸子中便是又有些泛红,只是许是怕施云裳看了心烦,垂了头,“长公主,奴才倒是不曾看清那是谁。”
轻描是了解施云裳的。施云裳不喜个哭哭啼啼的事儿。所以此时瞧了轻描也知道她怎么了,施云裳也根本不曾就此说什么,只是又道:“这几日,这京城是翻了天似的吗?”
轻描抹了泪瞧着施云裳,尽力恢复如常:“可不吗?只是这消息倒是封锁的极好,一丝都不曾泄露。”顿了顿,又开始说些旁的,“这次,奴才瞧着那张廷之张大人当真是将公主瞧进了眼里的,听说了公主出事后便是立即来了公主府,了解了情况便又去宫里请旨,要跟一等负责的官员一起追查公主的下落。且分寸还拿捏的十分的好,因为这未来驸马的身份倒是也未有引起什么波澜来,引起猜忌。”
说着说着,轻描瞧着施云裳的样子,便是不再说下去了。心下觉得公主好似不愿听这些。
施云裳是不愿听这些。待轻描说完了也不曾追问,又说:“张廷之是如何寻到我的?”
轻描听了,又把这京兆尹府突然接到一猎户来报,说是在京城五十里外的那座莆山上,夜里在山上准备回程时发现了一男子扛了一女子上山,他瞧着可疑,可是也不敢管,后来还拾了这金钗。本过去了也不再多想了,只是后来来这京城内,怎么瞧着都像发生了大事。想起拾起的那金钗,便是直接来这京兆尹府击鼓了。
说完了,轻描还赞说这人倒是一个有见识和胆识的。不过赞过了却又说,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这人未免也有些太有见识和胆识了。只是施云裳却也没多说,只道:“扶我去歇着吧!”
这大半夜的,她倒是无有睡意,却也没有出去逛逛的兴致,便那么躺在床榻上,瞪着床榻上方的薄纱出神。
这事怎么都听着有些不对劲。好似是故意叫人发现她的。只是把她抓了去,却又为何又这么安然无恙的将她送回来呢?施云裳有些不懂,脑海中泛着那人十分挣扎的目光,只是想了许久,却还是未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施云裳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纠结的人,想不通便是不做多想了。渐渐的,也是睡着了。而这一睡,便是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施云棠早早的便来了,只是姐姐遭遇了这等的事,她也是不忍将其唤起来,便是喊了施安朵来,抱着施安朵在施云裳住的这院子的侧间里说话。
庒煜轩在一边瞧着,倒是不似往日那般贪玩,只是瞧着施安朵。他只觉得,这妹妹当真可怜。施云裳起来梳妆完毕来这侧间的时候,施云棠正抱着施安朵,好似还沉浸在她被掳走的悲伤中,在跟施安朵说话:“朵朵以后一定要听母亲的话,听到了吗?”
施安朵配合的点点头。
她便继续,“朵朵的母亲其实是极好的人,虽说待朵朵不似姨娘这般待朵朵这样好,只是母亲大抵也是怕以后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