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轰”!
两块巨口同时命中他们的弃船,可怜的船儿立时应石四分五裂,再不成船形。
整个交接只是十多息呼吸的时间,但其中之凶险,却抵得上高手间的生死对决。只要三
人中有一人反应较慢或失当,他们势将尸沉江底,绝无半分侥幸。要在深只两丈许的水底躲
避劲箭投石,即管以寇徐之能,亦是力有未逮。
寇仲和徐子陵都有历史重演的怪异感觉,就像当年潜往洛阳,被李密和y癸派千里追杀
的情况。只不过是跋锋寒换成突利,而沈落雁的怪鸟儿则换1更厉害的鹞鹰。
寇仲透过密林顶上枝叶的空隙,功聚双目朝上瞧去,细雨霏霏的黑夜里,只能勉强瞧到
一个离地达百丈的小黑点,无声无息地在头上盘旋。皱眉追:这头扁毛家伙究竟是云帅养的
还是赵德言养的呢?可汗老兄你能否分辨出来。”
突利苦笑道:“你令我愈来愈自卑,我看上去只是一片迷蒙。若非你告诉我,小弟根本
不知道已被鹰儿盯哨。但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分辨,除非它肯飞下来。”
徐子陵道:“刚才在汉水伏击我们的,肯定是朱粟和云帅的联军,若是赵德言,没可能
有这种阵容和声势。我们亦有些疏忽,想不到敌人以守株待兔的方式封锁水道,再以鹰儿从
高空监视竟陵一带的动静,从容布置,差点著了对方的道儿。所以此鹰该属云帅的可能性较
大。”
三人一口气远遁百里,此时均有疲累的感觉,却仍未能摆脱任高空的跟□者,若说没有
点沮丧气绥就是骗人的。
寇仲叹道:“朱粲老贼和我两兄弟仇深似海,今次不倾全力向我们报仇才怪。目下我们
的唯一出路,该是朝襄阳闯关。”
徐子陵道:“无论在甚么情况下,我绝不要托庇于y癸派,故此路不值得走。”
突利沉声道:“我同意子陵兄的决定,且不知赵德言会玩甚么手段,y癸派则邪异难
测,往襄阳只是徒多一项变数。”
寇仲毫不介意被否决他的建议,改而道:“没有问题。不如我们装作要去襄阳,其实却
另有目的地,这叫疑兵之计,只有在城市里我们才可摆脱这高空的跟踪者。”
突利思忖间,徐子陵问他道:“究竟它能否看到我们?”
突利抬头仰望,道:“鹰儿觅食时,会在低至三、四十丈的上空徘徊。
像现在般高达百丈,只为要有更广阔的视野,故无论我们在何方出林,亦逃不过它远胜
常人的锐利目光。”
寇仲大感头痛,吁出一口凉气道:“你们的飞行哨兵具厉害。”
徐子陵剑眉紧蹙,沉声道:“我们必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