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突利能带领吕重、应羽等知机逃遁,其中的痛苦,绝非任何笔墨可形容万一。
惨叫呻吟痛哼之声不住从四方八面传来,天魁道场忽然变成人闲地狱。
伏尸处处。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徐某人今日若幸能突围逃生,日后对祝宗主今晚的残酷
手段,必有回报。”
祝玉妍冷笑道:“好胆!你们妄想可像以前般风光吗?”
藏在袖内的左手缓缓探出,玉指遥点眼前像慧星般崛起武林年轻有为的对手。
徐子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给她从袖内伸出来的玉手小臂完全吸引,心中涌起难以言宣的
感觉。
在星月交辉下,祝玉妍没有任何瑕疵的手闪亮著超乎凡世的动人光采,无论形态动作,
均齐集天下至美的妙态,含蕴天地间某一难言的隐秘,一时间徐子陵像忽然陷进另一世界
去,与身旁充满血腥屠戮的凄惨现实再没有任何关系。
一缕低吟从祝玉妍隐在重纱之后的檀口吐出,进入徐子陵耳鼓后渐化为天籁妙韵。
这魔门最有地位的绝顶高手,全力展开天魔大法,无隙不入的向徐子陵全面进攻。
“蓬”!
寇仲的刀似乎和的飘带硬撼,事实上拚的只是蛤蜒点水的以刀锋轻轻在带影最密集处画
上一记,却发出劲气交击的爆向。
两人同峙大吃一惊。
令寇仲骇然的是的天魔飘带似有生命的灵蛇般卷缠而上,强大的天魔劲则似千重枷锁般
把他紧吸不放,纵想抽刀退走,亦有所不能,唯一的方法,就是弃刀而逃。
就在这魂飞魄散,空有绝世刀艺却无用武之地的时刻,他想起李元吉的回马拖枪法。
吃惊的是看不穿他刀法的变化,明明是一刀迎脸劈来,到最后攻至时却是飘带被他刀锋
画中,使她所有厉害杀著全施展不开。幸好天魔大法最厉害处正是千变万化,无有穷尽。立
时施出天魔带最凌厉的杀著“纤手驭龙”,昔日飞马牧场商家两大元老高手,便是在她这种
至死方休的手法下惨遭不幸。
就在她庆幸妙法得逞之际,井中月忽然生出一股往左摆动的强大拖扯之力。
心里暗惊,娇叱一声,逆劲往反向抗衡。
两人同时往瓦背落下去。
寇仲反笑道:“美人中计啦!”井中月一摆,顺著她的劲道拖刀,一下子逸出她飘带纠
缠,双足踏在瓦背上。
娇哼逍:“看你还有甚么伎俩。”
飘带消没罗袖之内,接著一个旋身,欺入他怀里,寇仲骇然疾退时,两袖往上掀起,露
出赛雪欺霜的小臂,左右手各持精光灿闪的锋快短刀。
分取他咽喉和小腹,凌厉至极。
最诡异是她只以赤足的一对拇指触地,白衣飘舞,整个人像没有重量似的。以无比轻盈
和优芙的姿态,往他攻来。
她的每个姿态均妙不可言,偏是手段却凶残狠辣,招招夺命,形成强烈的对比,教人意
乱神消。
“叮叮”!在没法展开刀势下,寇仲勉强以刀锋挑开她上攻的一刀后,再以刀柄挫开她
向腰腹画来的刃斩,险至毫厘。
寇忡再退一步,心叫不好。
果然占得先手,立即得势不饶人,天魔双斩水银泻地的贴身往他攻来,她攻击的方式不
拘一法,全是针对寇仲当时的情况,寻瑕觅隙,杀得寇仲险象横生,随时有魂断当场的危
机。
由秀发至秀足,全身上下无一不可作攻击的用途,诡奇变化处,任寇仲想像力如何丰
富,非是目睹身受,绝想不到会是那么“多采多姿”在眨几下眼的高速中,“叮当铿锵”之
声响个不停,寇仲把井中月由刀柄千刀锋每寸的地力用至极尽,又以宽肩手肘硬顶了她十多
下劲道十足的肩撞肘击,双脚互踢十多记,终给她的秀发挥打在背肌处,登时衣衫碎裂,现
出数十度深达两、三分的血痕,人也断线风筝的抛跌开去,滚落瓦背。
这还是他凭著新领悟同来的身法,才制造出此等战果,令本可夺他小命的杀著,变成只
是皮r之伤。
火辣的剧痛下,寇仲踏足长街,一辆马车正从寂静的长街另一端奔来,而的天魔双斩,
则当头罩下,不予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寇仲脑际灵光一闪,伏倒地上,然后箭矢般贴地疾s,来到急奔而过的马车底下,看似
是要通过车底从另一边逃生,事实他却是紧附车底,随车而去。
凌空一个翻飞,降往对街,才知中计,冷哼一声,朝奔出近十丈的马车电掠而去。
马车忽地加速,任御者如何拉勒叱止,四匹健马仍像疯了的牵曳狂奔,显是藏在车底的
寇仲做了手脚。
怒叱一声,把身法提至极限,迅速把与马车的距离拉近至五丈。
四丈、三丈,眼看可赶上忽然最前方的一匹健马与马车分离,四蹄直放,再转入横街。
如影附形,放过马车转追这离车之马,天魔飘带电s而出,卷向马儿的后腿。
寇仲哈哈一笑,从马肚翻上马背,反手一刀,往马股下方扫去,正中天魔飘带。
“霍”!
劲气交击下,娇躯一颤,登时速度减缓。在力战之后。适才又发力追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