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任取其一,也是练武者梦寐以求的异宝。
寇仲大感不虚此行,心想只要让高占道等人任选其心头所爱,必可教他们欢欣若狂。
顺步再到通往城外的秘道入口,火熠光映照下,两条铁轨延伸而去,轨上停放着十
多辆铁制车箱,每车十轮,结构坚固,可盛载重物。
正要提气疾行,到另一端出口看看,忽然“当”的一声,吓得他弹跳起来,茫然不
知发生什么事。
※※※
徐子陵从永安渠的出口离开,此地道设计巧妙,出口在渠壁的水底下,只最后一截
斜道浸在水里。
整座杨公宝库最令人叫绝的地方,是在启动总枢纽前,所有秘道均被封闭,等若把
宝库隐形。除非把整座长安城的地下掘开,而当然没有人会这么做。
宝库的整个通气系统,则与无漏寺天衣无缝的结成一体,上趟徐子陵和雷九指除方
丈室外,踏遍整座无漏寺仍没发觉这方面的丝毫蛛丝马迹。
徐子陵索性沿渠潜游一段水程,到最接近高占道等人的藏身处才从水底冒出来。
天上正下着微微细雪,仍是夜深人静的理想时刻。
心忖应是黄昏后立即进入宝库,否则现在该是光天化日。
他身穿的水靠是由高占道请这方面的巧匠特制,颜色灰黑,借着夜色,配上徐子陵
迅如鬼魅的夜行腾纵术,确有潜踪的作用。
今晚巡城的卫队明显比昨晚增多和严密,当然难不倒徐子陵这年青一代的顶尖高手,
他窜高伏低,忽停忽走,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避过几起巡城军后,抵达可以遥瞰高占
道等藏身宅院的一处屋脊。
徐子陵目光首先落到设置在主宅正门檐上的雄j瓦当装饰,心中一震,立即晓得有
问题。这是他和高占道约定的传讯方法,若一切无恙,雄j会正向前方。如果偏右,表
示形势危急,他们可能来不及逃走;假设偏左,他们仍有从地道脱身的时间。
宅院乌灯黑火,与四邻的房舍相比没有任何特别碍眼处,但徐子陵却深深感受到其
中的重重危机。
偏向左方的瓦j,把凶兆清楚具体的显示出来。
究竟敌人是谁,能于这要命时刻发动,把他们钳制,为的肯定是杨公宝库。高占道
等人曾经他们指点武功,这些年又日夕苦修,要把他们一网成擒,怕只有石之轩、祝玉
妍、涫涫、赵德言、可达志那般级数的高手始有可能办到。
不过他立即把赵德言、石之轩两方势力剔除。前者自以为稳c胜券,不愁他们不交
易;后者则该因尚未感应到邪帝舍利出土,故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他敢肯定高占道是给祝玉妍制服,她们晓得他们今晚会进入宝库,又不
愿明刀明枪的和赵德言争个你死我活,只好先发制人,迫他们把舍利先交出来,甚至要
他们供出进入宝库的方法。
想通这点后,徐子陵深吸一口气,腾身而起,横过近十丈的空间,落在宅院正门前,
若无其事的推门入屋。
灯火亮起。
涫涫甜美的声音在他后方道:“子陵辛苦哩!坐下来喝杯热茶吧。看你湿淋淋的样
子,真教人着怜!”
纵使徐子陵作足心理准备,入目的形势仍瞧得他头皮发麻。
高占道等十八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大厅一角,人人昏迷不醒,纵然没有人监管,可
是凭徐子陵一人,能救得多少个?
在厅子中央的圆桌处,坐有脸蒙重纱的祝玉妍、边不负、辟守玄、闻采婷、霞长老
五大y癸派巨头,正悠闲的品尝香茗,似对徐子陵的驾临不屑一顾。
退路则给涫涫封死。
祝玉妍透过重纱朝他望来,淡淡道:“你的兄弟在哪里?”
边不负冷哼道:“一句谎话一条人命,你最好考虑清楚再答。”
涫涫飘到他身后,幽幽道:“不要怪我们没有遵守诺言,是你们先出尔反尔,我们
才被迫使出非常手段。”
徐子陵暗捏不动根本印,装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点头道:“好!今趟算我们一败涂
地,开出放人的条件吧!”来回在高占道等人身上扫过多遍,到肯定他们只是x道被制,
才收回目光。
祝玉妍语气转厉,仍是那句话,道:“你的兄弟在哪里?”
徐子陵从容笑道:“我们似乎仍未谈妥条件,对吗?”
“云雨双修”辟守玄竖起拇指赞道:“有胆色!”
闻采婷向祝玉妍道:“不若我们先把这小子擒下,免得要看他的脸色。”
徐子陵心中好笑,晓得闻采婷只是虚声恫吓。并非说祝玉妍一方没此能力,而是一
旦动手,极可能惊动巡城的军队,那对双方都不会有半点好处。
涫涫在他背后扮好人般柔声道:“子陵是聪明人,该清楚在目下的情况,没可能有
第二个选择。”
祝玉妍冷冷道:“乖乖给我把宝库和舍利交出来,否则只是死路一条。”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动手吧!凭您老人家这么一番空口白话,我就会乖乖吐露吗?
我决意死战,寇仲日后自会替我取回公道。”
除了看不见祝玉妍和身后的涫涫的表情,边不负等全是木无表情,但徐子陵却直觉
感应到他们心内的震荡,知道自己这记反客为主的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