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与尹祖文关系非浅,还有可能关系到魔门派系内的斗争,个小实况,则非是外人所能
揣测。
胡小仙色变道:“你是否暗示这只是池生春欲擒故纵的一种千法,又或借此以绝旁
人恃势夺画之心。”徐子陵从容道:“小姐这一手真厉害,故意把池生春得宝的事泄与
李渊晓得,问题是今趟出手夺画的是所谓‘短命’曹三而非大唐皇帝李渊,小姐想到两
者的分别吗?”
胡小仙露出凝重神色,道:“你是否指这是池生春一手摆布的闹剧,弄得长安人人
皆知《寒林清远图》是他重金买回来作嫁总之物,使李渊再不好意思向他强索?”徐子
陵不忍骗她,摇头道:“此事内情复杂,池生春恐亦没有这么聪明。不过他得回宝画的
机会颇高,小姐若真不想成为池生春合并令尊明堂窝的牺牲品,现在的做法等如坐以待
毙。”
胡小仙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他好一会,沉声道:“池生春究竟是什么人?惹得你徐
子陵要来对付他。”
徐子陵摇头道:“这方面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只要你依足我的话去办,我会令池生
春好计难逞。”
胡小仙又展媚术,露出委屈的表情,瞋怨道:“大家是衷诚合作嘛!这又瞒人那又
瞒人,将来出事,受害的将是小仙而非你徐大侠呢。”
徐子陵苦笑道:“我是为小姐好而已!因此事牵涉到李阀的内部斗争,知之无益。
小姐愈不知情,卷入此事的机会愈小。你不是说过信任我吗?现在是你以行动证明你对
我信任的机会。否则一切拉倒,我们再没有任何合作的关系。”
胡小仙“噗吓”娇笑道:“好吧!人家全听你的话,冤家有什么吩咐?”
徐于陵抵达崇仁里雷九指等人落脚的华宅时,任俊正伏案练习司徒福荣画押的方式,
雷九指得意洋洋地拿善仿制的印章,笑道:“这是我假冒司徒福荣印章精制而成,就算
是司徒福荣本人也难分真假。”
旁边的宋师道补充道:“司徒福荣随身带备私印,以准备随时签押开出的钱票,这
些细碎的地方最易露出破绽,我们须小心从事。”
徐子陵问道:“有没有访客?”雷九指道:“我们现在是谢绝访客,小俊只见过押
店的伙计。”
徐子陵先把《寒林清远图》的事情详细道出,又说清楚与胡小仙的关系,道:“现
在第一阶段的计划,是要与‘大仙’胡佛拉上关系,让胡小仙与司徒福荣碰头,我们的
大计才能开展。”宋师道道:“胡佛若有志发展赌业,当不会错过与司徒福荣结交的良
机,故此事说难不难,难就难在不着痕迹;要弄得是胡佛来找我们,而非我们善意与他
拉关系攀交情。”
雷九指仍在思索《寒林清远图》,皴眉不解道:“尹祖文为何要去偷展子虔的名画?
此事令人费解。”宋师这道:“多想无益,我们定要作贼阿爸,从尹祖文手上将宝画偷
回来,否则若尹祖文把画交回池生春,胡佛将没有拒绝婚事的借口。子陵有把握吗?”
徐于陵沉吟道:“我只能尽力而为。”宋师道苦思道:“究竟怎样才可与胡佛拉上
关系?”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此事或可由我老爹杜伏威促成。首先是让胡佛晓得司徒福荣
到此避难,其次是令胡怫晓得司徒福荣想沾手赌场生意。由于司徒福荣押店遍天下,胡
佛有志赌业,当明白司徒福荣对他的用处。”
任俊此时欢呼道:“成啦!”三人移到他身后观看,任俊示威的再运笔如飞的签押,
果与欧良材提供的真版本唯肖唯妙,几可乱真。三人赞叹不已。任俊踌躇志满的掷笔而
起,笑道:“练了近十天,到现在才像点样子。”
徐子陵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必须立即设法联络杜伏威,进行我们的大计。”宋
师道道:“小仲方面如何?”
徐于陵苦笑道:“教我如何答宋二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不去想他。”说罢匆匆
离开。
回到多情窝,侯希白并没有在家睡觉,厅堂一片午后的宁静,徐子陵到书斋躺下,
闭目养神。忽然想起玉鹤庵,暗忖如若自己写一封信给师妃暄,主持常善尼会否真的把
信送到师妃暄手上?接着心中苦笑,因晓得自己绝不会写这封信,且更不知写什么才好。
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任何片言只字均属多余,这才是真正的“尽在不言中”。商秀珣不
知已抵京师否?此事找侯希白去查采包保稳妥,当然最直接是问沈落雁,可是他却有点
怕见沈落雁,怕她灼热的眼神。
尹祖文和池生春究竟麦生什么事?两者有何关系?或可向婠婠打探。
侯希白在黄昏时份终于回来,徐子陵早睡醒一个满足安逸的午觉,回复精神。在走
廊迎上侯希白,笑道:“希白兄的钱袋是否多了五两黄金呢?”
侯希白喜气洋洋的道:“是五十两黄金,小弟一日气画下十张老曹的肖像,每幅五
两金,狠赚池生春一笔,对小弟的经济情况大有帮助。为李渊的百美图卷,我硬着心肠
推掉其它所有生意,小弟又出手豪爽,碓需多点金子在手。”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