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暄剑心通明达致何等境界,她挑选李世民作真命天子是否因预知事实如此,果真如
此,则寇仲危矣。”
徐子陵神色凝重的道:“她的预知能力显然并非一定灵光,至少她选我作山门护法,
小弟便有负所托。”
侯希白讶道:“山门护法?”
徐子陵解释一遍,道:“事实的发展,是我正朝她意旨相反的路上走着,且没回头
或改变的可能性,与她的对立只会日渐尖锐。”
侯希白咀嚼他的话时,韩泽南现身梯阶处,朝他们一席走过来,两人虽不理解他不
怕暴露身份的行动,礼貌上忙请他入座。
韩泽南露出坚决的神色,正容道:“小弟适才回家与贱内商量过,希望能借两位之
力,为世除害。”
徐子陵想起y癸派,微笑道:“韩兄不顾自身安全的义勇,令人佩服,不过y癸派
因派主身亡,内部纷争丛起,引致四分五裂,暂时不足为患,韩兄可安心在此安居乐
业。”
韩泽南摇头道:“小弟说的为世除害,不是指y癸派,而是指专事贩卖人口和经营
赌业,干尽伤天害理勾当的香贵一族。”
两人同告动容,深感柳暗花明疑是无路处,竟然别有d天。
韩泽南续道:“若恩公不是徐子陵,我和贱内绝不敢生出此念,因恩公和少帅均是
香家最顾忌害怕的人。”
侯希白最痛恨现女性如货物的香家,大喜道:“韩兄怎晓得香家的事?”
韩泽南露出羞惭之色,难以故齿的低声道:“因为在小弟脱离香家之前,一直为香
家管理所有往来账目。”
徐子陵和侯希白大喜过望,心想此番得来全不费工夫。韩泽南位于香家这么关键性
的位置,可令他们掌握香家整盘勾当的虚实,再一举把香家瓦解。
徐子陵皱眉道:“为何当日来追杀韩兄的却是y癸派的人?”
韩泽南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贱内白小裳出身y癸派,更是y癸派指定与香家钱
银上往来的人。圣门的两派六道,大多与香家关系密切,香家要他们在武力和政治上的
支持,而圣门诸派则倚赖香家财力上的供养,形成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香家更是圣门
的耳目,助圣门诸派收集各方情报。”
稍顿后续道:“小裳就是在这情况下与小弟不时接触,日久生情,到小裳有了身孕,
此乃y癸派的大忌,我们只好立即逃亡,隐往巴蜀,遇了几年安乐的生活后,终被发现
行踪,只得仓皇坐船逃亡,就在船上遇到恩公。”
侯希白道:“韩兄怎会为香家办事的?且是这么重要的职位?”
韩泽南详细的解释道:“小弟自少随先父为香家办事,先父遇世后,责任自然降到
小弟肩上。名义上帐目是由香贵之兄香富料理,但香富沉迷酒色,实际工作变成由我去
处理,香富只间中过问。小弟也读过圣贤书,虽知是助纣为虐,但因慑于香家y威,又
怕牵连家人,只有听命行事。后来娘和爹先后辞世,又遇上对y癸派早有异心的小裳,
才有逃亡之举。”
徐子陵道:“香贵的巢x究在何处?”
韩泽南道:“在杨广于江都遇弑身亡,我曾随香贵数度迁徙,最后的总坛设于洛阳,
不过在我和小裳逃往巴蜀前,香贵正计划到长安大展拳脚。”
侯希白沉吟道:“韩兄勿要怪在下查根究底,以y癸派控制派内弟子之严,怎会让
韩兄和嫂夫人有相好的机会?”
韩泽南坦然道:“小裳不但负责双方钱银上的住来,在那昏君遇弑前,还一直为香
贵负责训练送入各处皇宫的侍女,这些侍女全是香家从各地不择手段搜罗回来的。”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我们可否和嫂夫人说几句话。”
韩泽南的家位于巴东城东北的里坊,属三进式普通房子,布置简朴,显因他们夫妻
不敢张扬,故安于寻常百姓的生活。
客气话过后,徐子陵问起白小裳当年训练宫女的情况,再说出y小纪的事。
白小裳秀美的玉容露出思索回忆的神色,好半晌道:“妾身记起啦!她是个脾性倔
强的女孩,双目充满仇恨,我们是严禁女孩用她们本来名字的,可是每次我们唤她新名
字时,她都重申自己叫y小妃。后来被香贵的妹子香花狠狠修理,才不敢说自己是y小
纪,从此亦不肯说话。”
徐子陵听得又喜又惊,喜的是几经波折后终遇上认识y小纪的人,得到她的消息;
惊的是y小妃脾性这么硬,大有可能被香家辣手对付。
白小裳看破徐子陵的心事,欣然道:“恩公不用担心,接着就发生江都事变,数百
名被拘禁的小女孩趁宇文化及兵变的大混乱逃亡,香贵自顾不暇,遂没闲情去理会她
们。”
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怎想到当年和寇仲逃出江都时,逃难的情景,当时兵荒马乱,
一个脆弱的小女孩实是命运难测,而追寻y小纪的线索至此完全断绝、人海茫茫中如何
寻找?
韩泽南诚意的道:“在对付人口贩子的事上,我们夫妇该怎么办?”
徐子陵收摄心神,道:“我们会联络一位叫雷九指的人与韩兄碰头,他一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