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乃寇仲左方的空处,照道理不能对寇仲做成任何威胁。
寇仲却是有苦自己知,只有他身在局内,始感受到奕剑的玄虚。
由于他坐在石桡上,要避过反撞回来的井中月,惟有侧身躲闪,可是奕剑生出强大的吸
摄力,且随着剑势弯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带得他左手前挑的刀鞘不但失去准头,且是如
铁遇磁地被奕剑牵引得往左扯去,使他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就再无余力闪躲自己的宝贝井中
月。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在这决定成败,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机关头,寇仲左手生变为死,右手死变为生,突然左
手紧握本是贯满真劲的刀鞘竟似鸟脱囚笼般骤感一松,再不受奕剑牵引,证明寇仲猜想得没
错,傅采林是以力引力,以剑气牵引他的鞘劲。
“波”的一声,井中月被他握回手内,扭身扫劈,刀鞘同时回收。傅采林露出讶异神
色,奕剑像在空中狂草疾书级画出无数深具某种难言美态的线条,瞧得寇仲眼花缭乱,无从
入手,不知该选劈何处,倏忽间对方又把制动权c诸手上。
寇仲的刀再劈不下去,左手刀鞘挑出,护身真气化为气墙,隔桌追去,只要掀翻香炉,
亦算小有所成,最理想当然是香炉应劲往傅采林撞去。井中月反手搁到肩膊—动作行云流
水,生出连绵不断的持续感觉。
两人交战直至此刻,井中月和奕剑仍未有半记碰击,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
可以形容。
傅釆林一阵长笑,奕剑在桌面炉子上方画出一个圆圈,其中心恰是寇仲挑击之处,寇仲
的气墙如水遇干棉地被吸啜得一滴不剩,不能形成任何威胁,这一招更使不下去。
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傅采林仍是着着领先,牵善寇仲的鼻子走,若如此发展下去,到
寇仲技穷之时,肯定命绝于此。
寇仲却是夷然不惧,哈哈一笑,洒脱地把刀鞘往后抛掉,右手井中月使出绝招方圆,先
劈后刺,笔直s向傅采林无形却有实的剑圈——
前尘ocr
第六十二卷 第 七 章 还看宝库
黄易《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六十二卷
第七章还看宝库
一个人头出现地道上方,在下面陷人绝望渊底的徐子陵、跋锋寒与俯首采视者两方打个
照面,六目交投,同感愕然。
那人目瞪口呆,艰难的道:“老天爷!你们怎会忽然变个地d钻出来?”
徐子陵和跋锋寒你眼望我眼,倏地笑得弯下腰去,先后坐倒石阶处,呛出失而复得的喜
泪。
采头者正是程咬金,只听他大喝一声道:“儿郎们退回自己的岗位,这里没有你们的
事。”
又向两人道:“是否要我把你们两个小子揪出来才肯说话,有甚么好笑的?哈!”就那
么在d口处坐下去。
跋锋寒勉强止笑,喘酋气道:“我明白哩!当年扬素是与杨广同流合污,意图谋反,因
太子是杨勇而非杨广,所以杨广住的是掖庭宫,在杨广的地头弄个出口当然不难事。”
地头弄个出口当然不是难事。”
徐子陵按着笑至疼痛的肚皮;仰首问程咬金道:“待秦王来小弟再作解释,包你老哥满
意,我们还要去查看另一出口,记着勿要让任何间杂人等看到这个d口。”
跋锋寒道:“这是掖庭宫那一个角落?”
程咬金一头雾水的答道:“角落?老天啊!这是天策宫主殿前的大广场哩!”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寇仲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
掉自己因何坐在那崟,人、刀、天、地结合为一个同时无限小和无限大的整体,胜败再不存
于其中。
刀再不是刀,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他感到从一个超离人刀的角度,一丝不
漏地掌握着傅采林奕剑的变化。剑圈正难以觉察的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当
他的井中月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他清楚晓得剑圈会由大化小,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
石火的高速聚拢,井中月
仍无法触及奕剑之锋,击中的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惊人剑气。
自动手以来,他还是首次掌握到傅釆林的招数。
寇仲哈哈一笑,生变为死,本一往无回的刀势临阵变化,往后回收。
倏地剑光大盛,傅采林在气机牵引下,手上青芒暴涨,越过香炉横空而来,奕剑将一个
一个由小至大的气环串套剑身,随着奕剑前推,如龙吐珠的把从小至大的气环往他送来,只
要被任何一个气环击中,肯定他寇仲立即一命呜呼,甚么不死印法也派不上用场,即使石之
轩坐在他的位置,仍不会出
现另一种情况。
此着又是出乎寇仲料外,令他知道自己仍未能完全看破傅采林惊天动地的奕剑法,不过
他已从被动转为主动,因为傅采林千真万确地被他以此出人意表的一招,引得化守为攻,且
是不得不攻。
死化为生,在弹指的高速中,井中月又贯满真气,寇仲同时施展逆转真气的压箱底本
领,井中月像有生命的灵物般弹往上空,再全力下劈。
刀锋到处,气环纷纷破碎,变成向两旁翻滚开去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