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带点同情的口气道:“你们最好心里有数,都不知多少个经验比你们多上
数十年,兼且声名卓著的糕饼师傅都给场主赶跑了,此事绝没有侥幸可言。人来,给我
带小宁和小晶到后堡的阍叭ァ!
又向骆方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
阍拔挥诤蟊ぶ东,有十多座房舍,旁边就是供应内堡上下人等食用的惴俊A饺
给安排到其中一座房舍的小房间内,还着他们换上飞马牧场下人的衣服。
徐子陵摊在床上,怨道:“什么名字不取,偏要我叫什么傅晶,给人小晶小晶的叫
唤着,别扭得像变成了女人的,又硬迫我想起东溟公主。”
寇仲正凭窗观望,得意道:“你叫小晶,我叫小宁,大家都被叫得要想起不该想的
人,两下扯平。唉!我当时怎想得到会引来这些感触呢?以为是随便胡诌个名字,说过
就算。”
旋又兴奋道:“当年在翠山镇随老张学艺时,他常自吹擂自己弄的团油饭、玉井饭
天下无双,现在就是证实他有没有吹牛的时刻了。”
徐子陵徐徐道:“你说得对,老张只吹嘘他弄的菜饭,却从未说过他的糕饼有什么
了不起。唉!你这小子最爱吹牛,今趟还累我陪你一起出丑。”
寇仲呆了半晌,游魂般来到床沿坐下,自言自语道:“照理老张的糕饼该不会差到
那里去,至少我便觉得,嘿!都算很好吃!”
徐子陵苦笑道:“你除了懂得自我安慰外,还懂得什么呢?你忘了姓梁那坏鬼书生
说过很多饼艺超群的师傅都要卷铺盖回乡耕田吗?老张也是像你般最爱吹牛皮,菜饭或
者还有两手,饼艺嘛?我看拍马都追不上大城大镇的名师呢。”
寇仲色变道:“这怎办才好?”
徐子陵奇道:“若你真想在这里当糕饼师傅,我倒可以陪你,最怕你是想谋人的牧
场,来个财色兼收,就恕小弟不能奉陪了!”
寇仲老脸微红,尴尬地道:“不要形容得我那么不堪好吗?那商秀珣看来只是另一
个翟娇,色从何来,我只是想和她打好关系,将来和她买马时可以有个好点儿的折扣吧
了!”
徐子陵好整以暇道:“说什么也没用。明早我们就要滚蛋,你想见她一面亦不成。”
“啪!”
寇仲狠狠一掌拍在徐子陵的大腿上,叫道:“你快给我想办法。”
徐子陵痛得“哗!”的一声坐起来,抚着痛处呻吟道:“你想收买人命吗?”寇仲
怀疑地道:“以你陵少今时今日的功力,轻轻一掌竟会痛成这么个苦样儿?”徐子陵气
道:“你这娘的轻轻一掌带着螺旋劲道,差点护身真气都给你拍散了。”寇仲大喜,正
要说话,有把年轻的女子声音在外怒道:“谁在房内大呼小叫,给我滚出来。”
两人愕然互望,女子又娇喝道:“若不出来,我就入房拿人了!”
寇仲应道:“来啦!来啦!姑娘请息怒,我们只是在耍乐子吧!”
女子沉声道:“你这两个外乡来的新丁,当我们牧场是耍乐的场所吗?再多说废话
就按家规每人赏十记g子。”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面面相觑,慌忙步出房门,来到走廊处。
阳光之中,一位又高又瘦,杨柳细腰,虽算五宫端正,但却干涩得两颊深陷,看来
随时会变得暴跳如雷的中年女人,正脸若寒霜的盯着他们。
一身华丽的绸衣,却无补她欠奉的光采,只像是挂在竹竿之上凉晒。
立在她身后的小婢却长得娇俏可人,正好奇地偷偷打量两人,眼中露出同情的神色。
寇仲施礼道:“这位是……”
高瘦女人不礼貌地打断他道:“你们就是那傅晶和傅宁了,看你们r臭未干的样子,
能有多大经验,二执事一世精明,却是胡涂一时,竟弄了你这两个废物来花我宝贵的时
间。”
寇仲和徐子陵均是心胸广阔的人,自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只好闭口不言,任她辱骂。
女人骂得兴起,咕哝道:“我昨天才派人到夷陵去,礼聘当地最著名的糕点郑来侍
候场主,现在却给你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抢先胡搞,真个气死人呢!”
两人心中恍然,此妇如此不友善,原来是出于争宠之心。
可推想她是专负责惴康娜耸缕赣茫但以前聘回来的,都得不到场主的欢心,令她
大失面子。今趟假若二执事柳宗道成功举荐了这两人,她岂非更没有颜脸吗?如此看来,
柳宗道这人亦非如表面那么简单。
院落另一边的走廊,聚了三、四个年轻的男仆,对他两人指指点点,一副幸灾乐祸
的表情。
不过尽管给此恶妇不留余地的痛骂,两人却是气定神闲,就像再被骂上三天三夜,
也不会因此而不耐烦似的。
闻声而来的下人愈来愈多,占满内院的长廊,还有在附近嬉玩的大群小孩也涌了来,
好不热闹。
徐子陵见其中一个小女孩瞪着好奇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瞧看自己,忍不住对她微微一
笑。
那妇人怒叱一声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那小女孩害羞的躲到同伴的身后去时,徐子陵虎目寒芒一闪,直瞧进那妇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