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施冷箭,只要我们小心一点,独孤峰绝不能得逞。”
王世充皱眉道:“铁勒人因曲傲的败北,可以撇开不论。但假若y癸派、突利和杨
侗联成一气,我们是否仍要维持被动捱打的局面呢?一个不好,我们可能要连东都也赔
掉。”
寇仲好整以暇的道:“突利也可以不论。皆因吾友跋锋寒刚离洛阳,突利和毕玄的
两个徒弟怎都要追上去热闹一番。y癸派则因要应付师妃暄这个头号大敌,亦绝不敢公
然卷进这场纷争去。何况在某一程度上,她们都希望你能收拾李密,那时杜伏威取得江
都后,便可沿运河北上。”
王世充讶道:“你怎知杜伏威要攻打江都?”
寇仲当然不会把宋金刚招出来,道:“我和宋家有点交情,待会还约了宋鲁在董家
酒楼儿面。”
王世充释然道:“这确是令人头痛的事,杜伏威和沈法兴的关系一向不大好,现在
忽然联成一气,可见他们北上之心是如何焦急。”
寇仲点头道:“目下局势明显是黄河与运河之争,谁能同时取得关中、洛阳两大重
镇,便等若半壁江山落进他袋子去。我们则先取虎牢、荥阳,再挺军西进,那时圣上你
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王世充捻髭微笑,眼中s出充满希望和企盼的神色,正
容道:“假若我王世充成为
新朝之主,你寇仲就是新朝宰相,你准备好了没有?”
寇仲暗忖信你的才是白痴。表面却装出陶醉之色,欣然道:“尚书大人这么瞧得起
小子,我自然是万二分感激。不过我想先破李密以立功,那时尚书大人重用我,旁人亦
无话可说。”
王世充呵呵大笑,接着故作神秘的道:“是否能引李密出兵,便要看明晚的安排,
让我先给你见见我的替身。”
※※※
了空身穿灰色僧衣,外加深棕色的肩挂,空广的堂宇寂然无声。
徐子陵负手卓立,像变成这高憎外的另一尊石像,没有半丝不耐烦。
好一会后,了空柔和的声音轻轻道:“洛阳的寺观窟三大名胜,徐施主不知是否都
到过了?”
徐子陵心中错愕,无论了空说什么,甚至佛语禅机,他亦不会奇怪。偏是这么提及
洛阳的名胜,与眼前的事风马牛不相关,顿使他摸不着头脑。
无奈下虚心问道:“请大师详加赐示!”
了空油然道:“寺是白马寺,乃中原第一所佛寺,建于东汉永平十年,由于当年从
天竺迎回两位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时,佛经佛像均是用白马驮来,故以白马为名。此为
中土佛教之始,故该寺又有‘释源’和‘祖庭’之誉。信佛者,若不到该寺一游,每引
为毕生憾事。”
徐子陵道:“多谢大师指点,但不知白马寺座落何处。”
了空淡淡道:“徐施主若是有心人,自会知道。”
不待徐子陵说话,续道:“观为老君观,位于城北数里外邙山翠云峰之颠,相传乃
老子李耳练丹的圣地,可惜现在为妖魅把持,圣地成了邪窟。”
徐子陵大奇道:“怎会如此?”
了空平静答道:“有很多事,老衲实不方便详言。只不过见徐施主所学来自道家始
祖广成子,故顺带一提。”
他的说话字字暗含玄机,深奥难明。
了空续道:“窟则为龙门石窟,位于我寺南面十多里外伊水之滨,由于该处两山相
对,望之若阙,故又名‘伊阙’,两岸峭壁上大小神龛石窟延绵数里,令人叹为观止。”
接着讶然道:“是了!徐施主今次究竟为何事而来,老衲早忘记了。”
徐子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道:“我也忘记了,多谢大师指点。”
说罢飘然离殿。
※※※
一名无论外貌体型都与王世充有七、八分相像的人,入斋后拜倒请安。
随之而入的是欧阳希夷、玲珑娇、可风道人、陈长林一众高手,还有王世充的两个
儿子王玄应、王玄恕,与及大将张镇周和杨公卿。
只看这阵势,便知是有要事商讨。
众人分左右坐好后,变得寇仲居于左方首席,与右方第一席的欧阳希夷遥对,下首
始是张镇周等人。
王世充把替身唤起,向寇仲得意地道:“怎样?”
寇仲点头道:“确能鱼目混珠,但在明晚那情况下嘛,嘿!”
王世充知他有话要说,先命替身离开,欣然道:“现在全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放心
说吧!”
王世充那一副酒色过度样子的大儿子王玄应得意地道:“这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年许前玄应从管州物色得此人回来,经我亲自指导训练,保证无人能够识破。”
只看他唯恐怕别人不知此功归他的神情,便知此子难成大器。
欧阳希夷皱眉道:“此人不懂武功,内行人只要看他举手投足,又或走多两步,立
可看破非是世充兄本人。”
王世充胸有成竹道:“若有人要来行刺我,最佳时机莫如在赴会途中,又或是返归
的路上,范成他只须在车上作个样儿使成。”
至此谁都知道王世充是绝不肯去冒这个险的。
可风道人皱眉道:“今趟是要教敌人行刺成功,而世充兄则要佯作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