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买重李密的注,假若有朝一日李密当上皇帝,辟尘的邪支道派便可成为国教,压下慈
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佛门正宗。哼!辟尘打的确是如意算盘,不过我要教他偷j不看反
蚀一把米。”
欧阳希夷喟然叹道:“想不到李耳的传人,竟出了这种害世的j邪,真恨不得可立
即杀上翠云峰,替天行道。”
此时有下人来报,宋鲁要见寇仲。
寇仲正有事想求宋鲁帮手,闻言欣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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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鲁和寇仲在偏厅坐下,婢子退出后,前者低声道:“王世充是否危在旦夕?”
寇仲凑过去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想复原嘛!怕至少要十来天光景。”
宋鲁皱眉道:“怎会这么疏忽的?”
寇仲不敢瞒他,扼要地把整个过程道出,然后道:“李密的劲力能摧心裂脉,非常
霸道。幸好当时小陵及时接住他,配合王世充本身的护体真气,把入侵的拳动化去七、
八成,否则恐怕王世充早一命呜呼。”
宋鲁道:“李密的‘地煞拳’在江湖上相当有名,故而他对自己的武功也是信心十
足。在这种心态下,他将绝对想不到你们练自〈长生诀〉的真气竟有回天之力。难怪沈
落雁等人连逗留多一会以观变的兴趣都没有,趁今早人心惶惶大批城民涌往城外避难之
际,也坐船走了。”
寇仲笑道:“若非我肯放他们走,他们也不是那么可以说走便走。今晚我将赶赴偃
师,鲁叔行止如何?”
宋鲁道:“现在北方应是大战连场之局,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待会我便
从陆路南下,你有什么说话要我交待的。”
他说得虽是轻描淡写,但显然是他要表明对宋阀的立场。
寇仲想起宋玉致,心中一阵失落,好一会才道:“我寇仲是否能有资格争夺天下,
全要看是否可起出宝藏,否则纵然起事亦只能作个小贼头。现在仿似是空口说白话,言
之过早。”
宋鲁燃须微笑道:“若人人像你般须找到宝藏才起义,杨广便仍可安然坐于他的皇
座上了!”
寇仲苦笑道:“这叫今时不同昔日,那时普天同怨,只要有人走出振臂疾呼,便可
聚众起事;又或本身是隋室当权大将,亦可要兵有兵,要财有财。刻下割据之局已成,
若要人为你卖命,必需有独特之处以吸引人。江湖不是谣传若能取得‘杨公宝库’便可
得天下吗?这正是我这穷鬼最需要的东西。”
宋鲁点头道:“只听你这番话,便知小仲你明白人心,此乃争天下的首要条件。放
心吧!只要你能干出一番成绩,我们宋家定会全力支持。哼!若教胡人得天下,我们汉
人还有容身之所吗?”
寇仲知他指的是声势日大的李阀。
李家这关陇贵族,一向积极与鲜卑等于南北朝时入侵的贵族联姻,以扩大政治、军
事实力;而南方像宋家那类士族,则婚娅自保,不尚冠冕,以保持血统及文化的纯正。
故南北互相猜忌,实是在所难免。
在北方胡汉通婚,乃是常事。像“虏姓”诸族,如元、长孙、宇文等都在政治、军
事上至为活跃。王世充要声讨的杨侗近臣元文都,与位列李世民天策府上将之一的长孙
无忌均非汉人。自然令宋阀猜疑排斥。
若非有这种微妙的情势,宋缺也不会许下若李密能攻陷洛阳,就把宋玉致许给李天
凡的联盟协议。皆因王世充也是胡人。
但显然寇仲这新崛起的南人,比李密更合宋阀的心意。
寇仲点头道:“小子有一事相托,恐怕只有鲁叔才可办得妥当。”
宋鲁欣然道:“不要高捧我了!我瞧着你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子,变成天下武林推
崇的后起高手,便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般,有什么须帮手的话,随便说出来。”
寇仲心中一阵感动,好半晌才道:“小子想鲁叔去与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传递一个
重要信息。”
接着详尽地解释刘武周和萧铣的j谋,沉声道:“鲁叔务要把情况向商场主说个一
清二楚,若去的是别人,她如生出怀疑就误事了。”
宋鲁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事可包在我身上。”
寇仲道:“若能幸胜李密,我和小陵会到江都看看如何应付杜伏威和沈法兴的联军。
鲁叔可告诉商场主,我会另派一个叫虚行之的人去向她报告形势,这人她也认识的。”
宋鲁沉吟片刻,冷哼道:“萧铣这家伙真可恶,借我们牵制林士宏,自己则经略大
江以北的重镇,不过朱粲岂会任他向北扩展?”
寇仲记起自号“迦楼罗王”的朱粲,自己还曾在巴陵城码头处误中副车的与他武功
高强的女儿“毒蛛”朱媚交过手。顺口问道:“朱粲近况如何?”
宋鲁道:“此人手段凶残,极不得人心。不过手下儿郎达十万之众,却是不可轻视。
最近与三大寇连场火拚,虽稳占上风,但也无法扩展势力。若你能把他手下兵将降服过
来,再以仁道管治他的土地,配合飞马牧场的精锐战士和竟陵的余众,乃可大有作为。”
寇仲听得两眼放光,点头道:“鲁叔此言极是,果然姜是老的辣。”
宋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