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大家现在的反应都不够正常,廷轩太镇定自若,她太若无其事,只有妍奚惊叫了一声。难道现在像没事发生吗?
“姐夫,你和安安姐酒后乱性了?”妍奚一直把啸啸的眼睛捂着,故意大声说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正悠悠转醒的安安。安安把腿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尔后等与转过头去看她的廷轩四目相对,再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赤果,一声张皇尖叫,才皆是一惊。
随即两人脸色不自然的把目光别开,安安用被单紧紧裹着自己,羞愧看着如雪,“刚才我和沈总喝多了……我……”她痛苦的没法再说下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匆匆套上跑出去了。
沈廷轩的反应则不大,继续躺在床上,似餍足的抿唇一笑,颠倒众生,语气淡漠的让妍奚带啸啸出去。
妍奚竖眉瞪眼冷睨他一眼,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出去了。这下可好,可以直接让他跟姐姐离婚了。只可惜把安安姐的名声给毁了!
“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觉?”廷轩勾起唇,看如雪一眼,似没事发生一般把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站起身,“你好像一点不伤心。”但在垂下脑袋的刹那,微微挑起的唇角,挂上的却是失望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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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如雪反问他,睨了他精壮的胸膛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现在丈夫被抓j在床,当事人居然笑着问她看了有什么感觉。哦,敢情他是做给她看的?亲自上演春宫秀?变态!她现在得去看看安安是怎么回事。
安安早在跑出来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了,走出来的时候衣服穿戴整齐,一脸苍白憔悴。
“如雪。”她轻轻嚅嗫了一声,低着头显得非常羞愧,“沈总游泳的时候,腿弄伤了,我给他拿药酒,接着一起聊了会天……”
“那孙杨怎么办?”如雪冷静截断她的话,将她往主卧室带,锁上门。廷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真是见鬼了。
“别让孙杨知道!”安安连忙抬头急道,抓着她的手,眸中闪动起泪花,“也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我酒后爬上好朋友丈夫的床,一定会打死我的。”
如雪抿唇不语。
“如雪!”她把酸涩的鼻子重重一吸,一把抱住了如雪,埋着脸轻轻的抽泣,把眼泪都落在如雪的颈窝:“你怪我吗?我跟你丈夫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如雪伸出手缓缓抱住她的背:“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想以后怎么解决吧。不过,你为什么要跟他聊天,还是一边喝一边聊?你们俩的酒量都很好的,不会这么轻易醉。”而且两人之前都是看对方不顺眼。
“因为那个时候,沈总需要人聊天。”安安将脸抬起来,走到一边去,抽纸巾抹泪,微微侧着身子,“本来我很讨厌他,但等我走到游泳池,才发现沈总是在借用游泳排忧解闷,根本没有阻拦你去找敖宸。之后我给他受伤的腿擦药酒,发现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抬着脑袋渴望母亲的安慰。他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事,喝了一些酒,我也陪着他喝,喝着喝着就醉了……如雪,其实我发现沈总挺可怜的。”
如雪纤长黛青的眉毛往上一挑,惊讶望着安安。
“如雪,以后我没法做人了。”安安转而哭起来,用手捂着嘴,哭的一颤一颤的。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跟他说几句。或者我把你送去黛丽那里?”如雪拍拍她的肩,忽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可笑。发生酒后乱性的事了,她这个老婆居然在这里安慰跟丈夫滚床单的好朋友,一心认为好朋友是受害者,丈夫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情况是不是反过来了,她才是受害者?看来廷轩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淡了。
“我一个人走吧,不要让黛丽知道,黛丽的嘴守不住秘密。”安安胡乱揪了几张面纸捂在嘴上,抓起手机和包包,匆匆跑出去了。如雪怕她出事,忙又追出去,要开车送她回去。
安安不肯,一个劲往门外跑,说想一个人去海边吹吹风。
如雪没有办法,只得给黛丽打电话,让黛丽半个小时以内到。
黛丽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不过没有来如雪的新房,而是去了安安的住处。而这个时候,如雪也开车将安安送回去了,对黛丽使使眼色,让黛丽照顾安安,别让她做傻事。
黛丽睁着一双大眼睛,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照顾她就是了!”如雪转身就往回赶了。她需要跟沈廷轩谈一谈。
廷轩冲了个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蓝眸澄明清亮,再没有一丝醉酒后的浑浊。
“看来很多人都盼着我们离婚。”他勾唇一笑,以这句话做开场白,非常气定神闲。
“你故意的?”她气咻咻摔掉手中的钥匙,走到他面前,厌恶盯着那张舒畅的俊脸,“安安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毁她!”忍住,忍住!她感觉自己的肺活量在日渐加强,几个小时前在敖宸那受完气,现在又来这边继续受气,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那姓敖的还说她会找到好男人,会么?看看这姓敖的和姓沈的,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