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没怎么样!”小冲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手术成功了?”何玉脸上露出了喜色.
“我没这样说啊!”小冲看着女人又叫又跳的样子;觉得她可爱得不行;可怜没人爱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何玉这回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着病急遇到慢郎中了.
“别担心;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已经接回一只手了!”小冲不忍心再逗她.
“那你不好好的做手术跑出来做什么?小子;你是不是又要玩花样啊?”何玉警惕的道;不过就算他此时真的要玩花样的话;她也吹他不胀。因为弟弟的下半生都捏在他手里.
“别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行不行;我只是做得好累;出来透口气而已!”小冲无辜的说.
“一点点小活就把你弄得要死要活了?真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何玉冷嘲热讽的道.
“日;你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我中不中用你不是试过了!”小冲说完便欲闭上眼睛;气息所消耗的体力实在太大了;他现在感觉头晕晕的.
“你……”何玉正想破口大骂;但小冲立即打断了她而且伸出手一把扯得她坐在身边道:“你给我静静的坐着别出声,你要是再出声我真不管你弟弟,让他一辈子就那样躺着了!”
何玉闻言果然不敢出声,但一张俏脸却涨得通红,坐在小冲身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她,又一次被小冲吃得死死的,这个威风八面哪吒广城的风云人物竟然被一个卖烧鹅的玩弄于股掌之间,谁敢相信啊。
小冲坐了好一会,气息慢慢顺了之后便再次进入手术室。
何玉看着他有点轻飘飘步子及有点摇摆的身体,知道他是真的累,但她却恨恨的想:让你晚上不好好休息,与那日女小婊子厮混,现在知道累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何玉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已八婆,人家搞不搞关你什么事,人家就算肾功能衰竭那也是人家的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玉再次提醒自已,不断的提醒自已,他是她的仇人,不是她的什么白马黑马王子。
小冲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是两个钟头后,这一次他的脸就像纸一样苍白,脸上满是豆大豆大的汗珠,连原本红润的嘴唇都变成紫绀。何玉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汗忍不住想替她擦拭,但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她为什么要给她擦汗啊,自已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做出这种下贱的举动,她真想狠狠的扇自已两巴掌,再一次告诉自已,他不是好人,不能同情他。他是她的仇人,她必须漠视他。
“完了吗?”何玉放不下架子,语气仍然生硬.
小冲只是疲惫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然后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何玉见他累成这个样子心里突然有股想拥抱他,让他依偎在自已怀里的冲动。她已经不再去责怪自已,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人不管与她有多大的仇恨,他都是与她有过一夜夫妻之情的人,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句话绝对不是扯谈了,它是有实实在在的道理存在的。尽管她心里有这种冲动,但是女人的矜持与含蓄,还有那解不清理还乱的仇恨使她对他望而怯步。
小冲再一次站进来往里走的时候,何玉再也忍不住说:“实在不行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放心,我这个都挺不住,如何有能耐来收拾你!”小冲说着一摇三摆的进了向手术室走,像个醉汉一样撞门而入,直把何玉看得心惊胆颤。
这一次,小冲很久都没出来。手术室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器械交错的声响,若不是门前那盏“手术中”的灯还在亮着,何玉当真会以为他们已经从后门走了。
三个小时后,何玉听到手术室里一阵惊呼,她以为弟弟出了什么事,赶紧不顾一切的撞门进去,但定睛一看却不禁有点呆了,弟弟四平八稳的躺在手术台上,四肢已经上好了夹被绑带缠得结结实实的。而那个主刀医生与护士却都躺在地上,那个主刀也就是她的仇人小冲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的压在护士的身上,仿佛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而那个护士也就是她眼中的日本小婊子此时正惊慌失措的摇晃着他。
何玉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小冲,然后对奈美说:“他只是虚脱了,给他挂上葡萄糖让他休息一下应该没问题的!来,我们把他扶起来放到床上去!”
奈美闻言赶紧与何玉七手八脚的把小冲扶起来放到了车床上。
手术室的灯暗了,但首先被推出来的却不是病人,而是主刀的医生,实在让人啧啧称奇。怪事年年有,好像今年特别多啊。
何大被送回病房后,进行了一次床边x光,但结果是谁也不敢相信,因为他被弄碎的骨头竟然通过外固定术完全恢复了解剖位置,这个手术实在是一项创举,因为这样的全身四肢粉碎性骨折就算内固定术要恢复这种解剖位置已属不易,但现在却是没有任何切口的外固定术复位,这是一种何等神奇的手法复位实在让人难以想像,院长赶紧把手术备案,他要把这个病例送到国际医学会去参加《全球十大妙手回春》的评选,他知道这个手术必定会震惊国际医学会,轰动整个世界的,院长知道如果这事弄得好的话,他们医院想不出人头地都很难。
何玉不关心什么出名不出名,她也没有心思去把这件事弄为自已政绩,她只是希望自已的弟弟能平安无事,既然x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