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勾心斗角的时候。
竹茹看她拒绝的坚持,失望地称是,道,“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久后,梁玫顺利地搬空了宋月枝留下的东西,入住了西殿。
大宋良娣对此默不作声,每日不过是抚养孩子罢了,鲜少出来走动。申令嬅的胎也渐渐大了,每天听从着产婆的意见,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以防身体将养的懈怠,到了生产时没有气力。履霜陪护着她,也不大留心旁事。所以东宫事慢慢都由梁玫握到了手里。
同宋月枝的矫揉不同,梁玫做事恩威并济,着眼点也比她大,所以服她的人渐渐增多。申令嬅见了,忧心地劝履霜说,“知道你和我好,但你也别成日的泡在我这里,仔细梁玫把人都招揽了去。”
履霜不甚在意道,“那些都是杂事,哪儿有姐姐你的胎重要?梁玫喜欢做事,那便让她做好了。有她帮忙,我反而空了呢。”
申令嬅恨她不争,又欲再说,但见她听了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渐渐地,也懒得再讲了。
倒是深宫里的圣上,偶然从皇长孙嘴里听闻了东宫格局变动,竟动了怒,把履霜和梁玫都叫去骂了一顿。过后还是命履霜主理,梁玫从旁协助就可。
时日慢慢地推移,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四月。
令嬅的肚子已然很大了,临盆就在这几日间。圣上特别恩命了她母亲进宫来照顾。
赵夫人入宫的这一日,是很晴好的天气。因着令嬅不方便动弹,履霜亲自带了人去接她母亲。
赵夫人一见到履霜,就满面欣喜地笑。又对着她请安,“参见太子妃。”
履霜已有一年半时间没见到她了。骤然一见,忍不住眼眶发热,扶起她说,“您快起来。”
赵夫人“哎”了声,笑吟吟地打量她,“快两年不见了,殿下比从前高了,但也瘦了好多。”对伺候在旁的竹茹道,“你们家殿下这样清瘦,将来生孩子只怕要艰难。你素日也留心着,多替她多补补。”
竹茹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去看履霜。果然见她的笑容勉强了下来,隔了一会儿那笑才重新浮到脸上,对着赵夫人道,“好好好,回去了我就叫竹茹多留心着我的饮食。”
赵夫人满意地笑,一边携着她的手往东宫走,一边谆谆道,“去年你家去后,就生了病,一直不曾来。我和你叔叔、令嬅她们姊妹都担心坏了,几次想要去看你,偏生你爹把你送去了南方养病。我们问你爹是哪里,他囫囵地也说不清楚。又碰上令嬅出嫁,竟是到今天才又见面。”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怎么不光是瘦了,脸也白白的。”
履霜微笑,“瘦点好看嘛,难道伯母愿意见我变成个大胖子?”
赵夫人笑,“你这孩子。”她又打算说话,忽然见一位宫装丽人迎面而来。她不识得,不敢随意称呼,看向竹茹。对方悄声道,“夫人,那是东宫里的梁良娣。”
赵夫人点点头,行礼道,“良娣。”
那位梁良娣走近了,先对着履霜拜倒,“太子妃。”又看着赵夫人道,“这是...”
履霜介绍道,“这是寿春侯夫人。”
梁良娣点点头,“夫人好。”
赵夫人含笑同她打了招呼。因想着,这一位要同女儿日久天长住在一块儿的,不如趁此机会多说几句。但见她面色淡淡,似乎没有想交谈的意思,半途把话都咽了下去。
梁良娣恍若未见,对履霜道,“妾手头还有事,先告辞了。”
履霜点头,由她自去不提。
她的身影渐渐远去,赵夫人忍不住皱眉,“那位良娣的为人,似乎很冷淡。”
履霜苦笑了一声,“伯母不必同她计较。”说着,伸手引她去令嬅所住的北殿。”
令嬅已在殿内等着多时了,一听到脚步声,立马迎了上去,“娘!”
赵夫人热泪盈眶,快步走上去前抱住她,“我的儿!”
履霜见她们两人执手相看,无语凝噎,心中羡慕,在旁劝道,“伯母快带着姐姐坐下吧,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仔细累着。”
赵夫人连连称是,扶着令嬅坐下,但两人的手还是依依不舍地拉在一起。
赵夫人先问,“御医可说了大致的产期?”
令嬅道,“约莫就是这几天了。”
赵夫人听的欣慰,“孩子的衣服、首饰,可都准备好了?”
令嬅答早都准备好了。
赵夫人点点头,絮絮地又问起她旁话来。
她的问题琐碎而细致,令嬅原本的长久不见之情逐渐被冲散了。转而有些好笑,撒娇道,“娘,你怎么翻来覆去就是问这些小事情啊?”
赵夫人“嗳”了声,道,“生孩子是头一等大事,娘怎么能不多问问?”
令嬅指着履霜笑,“可娘自从进来了,都把履霜忘了呢。”
赵夫人笑,“娘怎么会忘?原本打算问完了你,就要问她的。”说着,拉了履霜坐在她身边,“好孩子,你们两个是一起玩着长大的,现在又嫁进了个地方,情分不比旁人,今后千万要记得互相照应啊。”
履霜和令嬅都称是。
赵夫人为人直率,接着又问履霜,“方才我见那梁良娣,怎么我瞧着...怎么说呢?虽然她行礼也算恭敬,但我总觉得她内心不是很敬服你。”
履霜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把前阵子梁玫总揽东宫事,却被圣上训斥的事说了一遍。又道,“那之前,她还想同我家结亲来着,偏生我二哥还没有成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