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笑着,调侃他说:“高兵同志,要保持冷静,不要义气用事。这是对你的市场有利的好事,怎么能拒绝呢?”
“狗p好事!现在这烂市场,就是菲利普。科特勒来也得上火长泡n黄n!你来拍几个破病例还不让他放个p呢,能起什么作用?”高兵在电话里大发牢s。
“你这不是要短儿吗?康品健公司哪儿请得动那么大腕去你哪儿放p呀?!你把我当他一p,放你哪儿去得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谁他妈拿你这张贫嘴也没法子!”高兵无可奈何地说,“要来就来吧。不过我告诉你,来了别指望我招待你。”
“原来是为这就不让我去。你丢不丢人?”我数落他。
“我连自己都快养活不了了,还管得了丢不丢人吗?你来吧,正好请请我,让我改善改善伙食解解馋。”
看客明白,我这次去陵阳办事处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冯晓静。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过,似乎已经彼此遗忘,谁也不再把对方放在心上了。可实事上,谁能忘记与自己进行第一次r体接触的异性呢?我不会,冯晓静大概也不会吧。之所以彼此沉默,是因为彼此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把曾发生过的事压在心底,等它慢慢冷却,变得麻木,凝结成冰,最终被岁月融蚀,化成一股记忆的涓流,在心里徘徊流淌。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什么,它在我的心里不但没有冷却成冰,反而愧结成了一块炽炭,来回滚动,灼烤着我的心,使我不能安静。
终于,我怀着一颗忐忑负疚的心见到了冯晓静。第一眼瞄准的是她的肚子。阿弥陀佛!她的肚子仍然平坦,腰枝仍然纤细,并没凸起迹象,首先解除了我心里的第一重恐惧。冯晓静见到我,就像见到一个常常见到的朋友或同事一样,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过分的冷漠,她微笑着,十分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讶异,感到无所适从。我一下子茫然了,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再对她说我准备了很久的那些悔恨自责的话。
临近中午,我悄悄地对高兵说,我想单独请冯晓静吃个饭,和她说些私事儿。意思是不让他跟去。高兵听罢,气得差点儿把眼珠子瞪出来砸我身上,吃了屎一样满嘴喷愤,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就一小人!老子瘪着肚子盼半天了,就等中午解馋呢,现在告诉我不让我去,你这不是折磨我吗?不行!我不管你们私事儿还是公事儿,我一定得去!”
“你咋像个孩子似的?”我为难地说,“要不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今天你自己先去吃,哪天你回公司,我在九州宴好好地再请你。”
“扯蛋!”高兵大声嚷嚷,“你打发要饭的呢?看我连二十块也拿不出来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无奈地问他。
高兵气呼呼地沉思一会儿,瞪着我一挥手吼,“滚!一对狗男女,没他妈好事儿!”。
“高主任高风亮节,知书达理,周某感激不尽。”我忙站起来对高兵抱拳作揖,嬉笑着说。
“老子又上你当了,就不该让你来。”高兵沮丧地说罢,注视着我,又满含深意地说,“不过,老子还是善意地提醒你,别守着锅里的r,还占着碗里的粥,哪样儿都不想丢!自己吃不了,该让人家吃一口就让人家吃一口。”
“你什么意思?”我觉得高兵话里有话,怔了一下,迷惑地问。
“没什么意思。”高兵故作深沉,不肯往下说。
我心里纳闷,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似的。我找到冯晓静,告诉她中午请她吃饭。冯晓静听了,笑着说:“你来是客,怎么能让你请?还是我请你吧。”
“陵阳办事处是我的老根据地,回来算是回家,应该是主,不是客,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诚恳地说。
冯晓静同意了。我们约好了饭店。她让我先过去定位子,下班后她就过去找我。我点了点头,便从办事处里出来,先去了约好的饭店。我觉得她和我一样不想再保持沉默,心里有许多话也要对我说。可是我预估错了。冯晓静准时而来,但却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位男士——柳伟。
也许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因为他在前面章节里闪现一下后,再也没有露面。这样的人是容易让人遗忘的。现在他突然出现,让你想不到,同时也让我没想到。但我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是我从乡镇工作站提上来的。他算是三朝元老了,侍奉过我和张威,现在侍奉高兵,一直做办事处的主管。不用再过多介绍了吧,这足以证明这个人踏实敬业,而且有一定的能力,同李浩类似。
我怔了一下。柳伟显得有现拘束,不自在地冲我咧开嘴笑,仍如旧时称呼我一声周主任。我立刻醒悟,收起脸上的意外堆起笑容,做出早有准备的样子热情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很明显这是冯晓静有意地安排,而且在吃饭闲谈的过程中总有意无意地给我暗示,她和柳伟的关系非同一般。我搞不清楚她出于什么目的,在这个时候给我这样的暗示我,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想刺激我。冯晓静不是虚伪做作的人,而且她清楚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爱(虽然我们做过爱),这么做没有意义。我忖度着,暗暗地仔细观察两个人的表现,的确没有一点儿在我面前演戏的痕迹。柳伟真诚坦然,丝毫不掩饰对冯晓静的喜欢,冯晓静温情自然,没有一点造作。看来,他们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