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几个奴才在,太子就别想好了!”
萧恒的话音还未落下,太后却尖利着声音打断,她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太子的杨蓁蓁,冷笑道:“太子身边的几个奴才,哪有当奴才的自觉,成日里只怕想着招花惹草,攀龙富贵……”
“太后!”
萧恒也没有了耐心,他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母后若再在这般耽误太子的病情,莫怪朕不留情面。”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一心为了太子,您竟然这般说……今日满朝上下,皇亲国戚都在宫里,哀家倒是想让他们也过来评评理了,哀家这一句一句的话,哪里有错了,竟然让皇上对哀家说出这般诛心之言。”
太后说完这话,又是冷笑道:“皇上这般说莫不是想要包庇害了太子之人。”
“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恒没有说话,但端亲王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算是瞧出来了,说太后今日想为太子主持公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处置太子身边的人,说到底还是将目标放在了杨蓁蓁的身上。
他冷笑道:“太后娘娘方才说的话我说怎么就那么臭呢,是不是方才太子拉在您身上的污秽还没处理干净呢?”
端亲王这话一出,显然太后脑子里想到了方才并不愉快的事情,她整张脸,都青了。
当时太子发病的时候,正是太后想要在今日参加晚宴之人面前表现出她这个做祖母慈爱之时,当时她正抱着太子。于是,这污秽之物,也就这么落在了她那件华贵的凤袍之上。
太后的表情更是别提有多么的精彩了,若非当时她被这个变故给惊呆了,只怕都要忍不住将太子摔出去了。
而太后这辈子,只怕也从来没有这般丢过人。
“端亲王殿下,您就是这般无礼与哀家说话的,而且如今是太子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说话!”
太后冷笑着。
端亲王闻言,嘴角也撇起了一抹冷笑:“说到资格,我这个做亲叔叔的自然不必太后您这个做祖母的亲,只是……从情意层面来说,只怕做祖母的还不比的一些外人!”
端亲王的话,让太后面上一窒,她这会儿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与端亲王耍嘴皮子,只会越来越胡搅蛮缠说不清楚。
她没有再将目光看向端亲王,而是看向了萧恒,只冷声开口道:“皇上,哀家也不想与你争辩,哀家今日只将话放在这里。太子是哀家的亲孙子,所以太子出了事情,哀家不可能坐视不理。你不让哀家处置太子身边人,那好,你查出害了太子之人给哀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哀家便是冒着皇家脸面不要,也要请坐在外边宫宴上的皇亲和朝臣们来评评理!”
“若是皇上愿意听哀家的话处置了太子身边这群不尽心的奴才,那哀家什么也不说了,日后太子的事务,依然皇上你管着。”
萧恒面无表情沉默着,杨太后看着,嘴上扬起了一抹冷笑,冲着站在门口亲退两难的侍卫吩咐道:“还站着做什么,哀家的吩咐,你们没听到吗?”
太后话音落下,几名乳母惊慌不安,而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乳母突然朝着太后行了一礼,颤抖着声音开口:“太后娘娘,奴婢都是无辜的,太子生病,不关奴婢的事情,是杨夫人……杨夫人给太子殿下喂了点心。”
第70章七十、交代
乳母的话音落下,屋里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了。
而那名乳母低着头将话都说完了后,又跟个鹌鹑似得缩了回去,将身体藏在了角落里。
杨太后听了这话,面上浮起了愤怒的神色,可是愤怒之中又带了几分得意。
她看向萧恒,语带嘲讽问了一句:“皇上都听到了!”
萧恒没有说话,而杨太后的神色,变得越发趾高气扬,语调也不觉提升:“皇上,既然害了太子之人已经查出,那哀家也听你的,不随便处置旁人……”
“放屁!”
杨太后的话还未说完,端亲王却是突然厉声开口。
他站了出来,站在了杨太后面前,目光冰冷。
“你……你……”
杨太后被端亲王这般痛骂,面色青白交加,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端亲王却是冷笑道:“太后娘娘未免太过武断,不过是一言之词,便不分青红皂白定人死罪,我还说太子殿下的病是太后娘娘你害的呢!毕竟太子殿下发病的时候,可是由太后娘娘您抱着!”
“你放肆!”
端亲王的话,气的杨太后差点没背过气去,她瞪着端亲王,手指着面带惊惶的杨蓁蓁冷声道,“端亲王,哀家好歹是你的嫡母,你放尊重一些!还有,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勾三搭四、残害太子,哀家倒是想要好好查查,这个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是受了谁的指使!”
“指使?”
端亲王嘴角上扬,形成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他看着杨太后反讽道:“太后娘娘不必说的这般含蓄内敛,您不就是想说本王和蓁蓁勾结,害了太子殿下吗?”
杨太后冷着脸没说话,但那副样子,分明便是默认了。
端亲王却是笑了起来,看着杨太后轻声道:“太后娘娘,你可莫忘了,蓁蓁是杨国公府送入宫中的,若她真的对太子心怀不轨,那么送她入宫的国公府,该当何罪!”
杨太后方才显然是心急之下,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又或者,在她的心中也的确是没将杨蓁蓁当成是国公府里送进来的人。
毕竟杨蓁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