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我请爹爹,祖母母亲一起来看一看。”
说到入宫,就不得不问问皇帝了,他才是宫里真正的主子,杜云壑朝贺玄笑道:“等到皇上哪日得空,我们便要叨扰了。”
贺玄道:“岳父不必拘束,您要入宫随时都可以来。”
就这句话便能看出他对杜若的纵容,杜云壑虽然不可能当真,没事儿就去宫里,心里还是高兴的,只贺玄下一句又道,“宫中风景各异,但岳父家的,我却还不曾看全,好比若若那间院子,早前只是粗粗瞥得一眼,并不曾仔细看过。”
言辞里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去观赏观赏。
待嫁女儿的闺房原是不该随意给男人看的,但他已经娶了杜若,便没有这等顾忌了,杜云壑识趣道:“若若,你陪皇上走一走罢。”
二十年前,他迎娶谢氏,回门时虽不曾提过这要求,可也不是没有想过谢氏是在哪里长大的,是何处将她培养成了这样讨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今这卫国公府虽然不是杜若出生的地方,却也能理解贺玄的心思,再者小夫妻才新婚如胶似漆,他是不该太过占用女儿的时间。
杜云壑先行告辞了。
见父亲这么快就走了,杜若差些横眉冷对贺玄。
什么闺房没有见过?他有次明明半夜翻窗进来了!
她嘴嘟得老高,低声道:“你怎么会没有见过呢?”
“天黑看不清楚。”他淡淡道,“怎么,凭朕不能看第二次吗?”
一定要看她也没有办法,杜若转过身朝前走了。
路途上也没有多余的话,径直就到了她的小院。
还是以前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院里的奴婢看见他们,连忙行礼,她们是一点儿没想到那两人会来,还以为用一顿饭就会离开的,幸好早上刚刚扫了地,十分的洁净,小园子,窗台上的花儿也浇了水,开得蓬蓬勃勃,灿烂无比。
他是去过她的闺房,可院子里面不曾见过,这会儿只看到一派热闹,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跟她在一起,没有寂寥的时候。
但今日,好像沉默了点儿。
走到闺房,不等鹤兰玉竹跟上,他反身就把门关了起来。
听到声响,杜若回眸看去,就见阳光被挡在门外了,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笼罩在头顶,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他已经憋得一阵子,走近就将她下颌抬起来亲上去。
极为的凶猛,她惊得直推他,可越推越是无力,那惊涛骇浪卷住了她,叫她根本难以脱身,腰被箍紧了,好像要嵌入他胸膛,舌尖一阵阵的疼,抽离了又被抢回去,她到最后只能不停的找空隙喘气,才能勉强活下来,还谈什么反抗呢。
整个身体变成了水融在他怀里。
他离开时,垂眸看见她发红的脸颊,朦胧的眼睛,手一松,人也好像要摔倒了。
贺玄抱起她往里面走。
她一下又清醒了,惊骇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道。
语气里肆无忌惮的强硬。
她羞得满脸通红,咬牙道:“不行,怎么能在这里!万一娘找过来……”他们可是在娘家,又不是在宫里,指不定长辈们一会儿有事或者有话要与她说呢?便不是,院子里好些奴婢,难保会传出去,她等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大白天的,还在娘家……
“您怎么这样胡闹呢。”她真的着急了,低声道,“皇上,您不要这样!”
“早前你干嘛去了,现在求我?”贺玄盯着她,“而今可后悔?”
后悔什么?
杜若没反应过来。
贺玄沉下脸,将她扔在了床上,俯身压上去:“说过准你歇息,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别怕,朕会轻点儿的。”他低下头,亲她的脖颈。
吻火辣辣的烫人。
衣襟被拉开来,很快就有淤红出现了。
她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要是他亲在上面一点,可就要露出来了,她大急,心想她怎么得罪他了,偏偏在这时候发作,刚才到底什么事情……刚才,她忽地明白过来,连忙道:“我回家见到爹爹娘太高兴了,疏忽了皇上。”
“你这是叫疏忽?”贺玄挑眉,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她也许是故意的。
好几次他看她时,她都移开了目光。
这种冷待,可不好受,他作势要去抽她腰带,杜若藏不住了,咬着嘴唇道:“我刚才去问哥哥了,那个人是樊遂,以前跟你一起去襄阳的,我想起来,”她顿一顿,嘴翘得老高,“你那次去襄阳,都没有同我说一声,回来也没有来找我。”
是她自以为是,早前看到她年幼时给他做得长命缕以为他念旧,听到他记得她小时候的事情,以为他在意过她,可真相是,他绝情的可怕。
一旦打定主意,什么都是可以抛弃的。
要不是她梦到将来,他们杜家一家都要被抛弃在长安了,父亲会去世,她会嫁给赵豫……
只是这些她不能说。
但她怎么会想不到呢?
贺玄怔了怔。
都过去这些年了,她还惦记着这件事情?怪他不辞而别?可真的想他,怎么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跟“豫哥哥”相亲相爱了?
她还有资格说他?还生气?
他揶揄道:“你那时候不过十一岁,就指望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非你不娶吗?”
杜若瞪圆了眼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把你当哥哥的,可你竟然去打仗都不跟我打招呼,你知道我……”她扭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