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给妹妹赔罪!他们都是爷爷请来的客人,你这样对人家,是待客之道吗?传了出去,别人说我严家没教养!”
严暮阳继清白被毁之后,再受打击。
可是,爷爷的话他不敢不听,也不敢再辩,只得忍气吞声过去给郭勤和巧儿赔礼。道歉的话说得很含糊,说完后恨恨道:“休想我娶你!”
他生在大富之家,自然知道此事后果,所以才痛恨不甘。
郭勤大怒道:“谁要嫁你!”
他本就隐隐有些明白,此时听严暮阳这样说,便觉不妙。若是回家追究起责任来,他爹说不定会怪他惹事,连累了妹妹,又要怪他没照顾好妹妹,爷爷说不定又要罚他跪,因此害怕得很。
郭巧一派懵懂,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扯到嫁娶上去了。
她嘴上不肯落下风,立即回道:“我也不要娶你!”
严暮阳气坏了,竟然对他用“娶”字!
严纪鹏一见不是个事,越说越僵,忙又出声喝住他们,命人带严暮阳和郭勤去梳洗更衣,他则和严未央招呼清哑往花厅去了。
等到花厅坐下,喝了一遍茶后,使眼色叫墨玉把巧儿带去外面玩,他才诚恳对清哑道:“请郭姑娘回去转告令尊令堂,就说严家半月内必定请冰媒上门提亲。”
清哑愕然,半天没反应过来。
因疑惑地问:“严伯伯说的是……”
严未央笑道:“暮阳和巧儿!”她挺高兴的。
严纪鹏点头道:“正是。这件事虽说是意外,但我早就看巧儿这孩子很好,本就有此意。今日看来,正是天意。”
他怕郭家误会自己不得已才要承担责任,便说自己早就看中巧儿,早有结亲的意思,也是为了顾全郭家脸面。
清哑彻底晕了。
她前世不懂太多人情世故,今生也没增长多少,还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时空的一切,因此疑惑“这件事”到底为何,因试探地问道:“严伯伯是说他们……扯裤子?!”
不就是不小心扯掉了裤子吗!
这就要结亲了?
严纪鹏点头道:“正是此事。”
清哑摇头,正色道:“严伯伯,他们还小呢!”
若为这个就定亲,等他们长大了合不来怎办?
严纪鹏见她居然不赞成的意思,十分诧异。
这件事对严暮阳还无所谓,郭巧若不嫁严暮阳,还能嫁给谁?
若是传了出去,谁还会娶她?
他怕清哑年轻不知厉害,因而委婉道:“郭姑娘,你还是回去问问令尊令堂吧。此事……并非严伯伯冒撞。”
严未央也忙道:“郭妹妹,还是回去问问婶子吧。”
清哑看看他们父女,点头道:“好。我回去告诉娘。”
跟着又歉意道:“我是怕暮阳委屈。他气坏了呢。”
她实在不能接受为了礼法规矩而定亲,又不知如何与他们沟通。
刚才严暮阳和巧儿郭勤争吵,虽是小孩子置气,可听他那口气,显然看不上郭勤和巧儿;若再因为这个缘故强帮他定亲,将来长大了,后果难料。她便想着回去告诉大哥和娘。让他们来跟严家说。
严纪鹏笑道:“暮阳你不用担心。”
他也没再多说。只等和郭守业郭大全说。
少时,管家婆子来回禀,宴席准备好了。
严纪鹏便笑着回避了。说他另外有客人。
这还是怕清哑拘束,且礼数上也不该他陪清哑吃饭。
严未央便招呼清哑去用饭,又命人去叫严暮阳和郭勤。
宴席精美自不必说,换了衣裳的严暮阳板着一张小脸端坐在桌前。对郭家兄妹比眼前的佳肴更感兴趣,不住用眼刀射巧儿。
巧儿自从郭家发家后。觉得人生各种幸福美好,眼一睁就是快乐的一天。今天更是如此。所以她吃得十分香甜、满脸开心。
严暮阳见她笑容明媚,小嘴嚼得十分欢畅,气都气饱了。
郭勤更是能吃能喝能睡。当然,还能折腾。
今天折腾狠了,肚子早饿了。所以也吃的香。
严未央看着精力旺盛的郭家小兄妹,又喜欢又羡慕。再看看没吃几口的侄儿,不满道:“暮阳,你该跟郭勤和巧儿学。男儿家,吃饭跟个小姑娘一样秀气,像什么样子!”
严暮阳更气了,道:“我又不害馋痨!”
馋痨是骂人的话,这个巧儿可知道。
她立即回道:“你才馋痨!”
郭勤刚想补一句,看看小姑又忍住了。
在别人家要懂礼,昨晚小姑就教了他的。
他不比妹妹,妹妹小些,说话随意些没事。
严暮阳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瞪着巧儿不语——
这样没教养,怎么配做严家长孙媳妇?
巧儿一边吃,一边戒备地斜眼瞅他,一不留神差点把一块肉喂到鼻子上去了,一旁的细妹忙帮她擦脸。
严暮阳看得忍无可忍!
严未央沉脸道:“暮阳,怎么说话的!”
清哑对严暮阳道:“阳哥儿,我们乡下人,从小好动,所以能吃。你别笑话我们。”一边对他微笑。
严暮阳这才不好意思了。
他还是很喜欢清哑姑姑的。
一时饭罢,丫鬟们伺候洗漱后,端上茶来。
巧儿有个习惯,晌午吃了饭就眼皮打架,要睡一会。
墨玉和细妹便领着她去里间罗汉床上睡了。
郭勤也和严暮阳去外面玩。
等身边没人的时候,严未央便问清哑:“你好像对这门亲不大愿意,什么缘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