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便低头看向桶里。
江明辉伸手进去捞了一把,笑道:“有鲫鱼,还有好几条桂花鱼呢。这湖真大,比我们那个湖大多了。藕又多,菱角也多。我们家湖里没有菱角和荷叶。刚才你没去,要不然我们多玩一会。”
清哑见他穿一件圆领暗纹红绸长衫,腰系暗红丝绦,头上束发带也是红色的,飘飘悬下两根在耳边,衬得乌发如墨,脸颊红扑扑的,黑眸闪亮,神采飞扬,满身喜气仿佛成亲似的,不禁微笑。
江明辉不觉,又问她:“这鱼烧不烧?”
清哑点点头,说“烧。”
那边,郭大贵将船挂好,笑道:“我说我们这里好玩吧。这时候还不算最好的。四五月的时候,荷叶又绿又翠,坝上的水都下来了,河里的鱼洑上水,最容易捞。那时候大伙儿都去打鱼,可好玩了。”
江明辉一心二用,一边笑听他说,一边看向岸边。
今日江家十分热闹,厨房里香气四溢,飘出外来;正屋堂间、东西厢房和门口场地上坐着的站着的都是人,还有的在院子树林内到处走四下看;连鸡狗都喜气洋洋,窜来跳去,不知忙些什么;小娃们更不用说,大呼小叫地吆喝。
因见郭大贵船回来了,郭勤等人忙跑下坡来。
清哑便对他道:“拿刀来。”
江明辉正有此意,忙补充道:“拿来杀鱼。”
郭勤听了掉头,飞奔去厨房,拿了菜刀又飞奔回来。
清哑接了刀过去,准备杀鱼。
她看着桶里默算:鲫鱼红烧,桂花鱼清蒸两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