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黯然道:“阿彪还吊在那里,我哪有心思养病?”
“阿彪的事你交给我好了,让我来想办法。”舒亚男说磁卡轻轻揽住云襄,她的镇定给了云襄无穷信心。出门前她细心地为云襄点了些容易吸引的食物,并让伙计将饮食送一客房,并托他照顾大病初愈的相公。
第一次像个小女人一般啰唆完后,舒亚男才独自来到马场外,发现马场的戒备并没有加强,反而松懈了不少。原本南宫放只当金彪是被公子襄利用后灭口的棋子,决没有想到会有同伙来为他收尸,所以并没有加强戒备。现在马场因为上次的变故正一片混乱,而南宫放也因一件急事一大早就赶回了家中,并不在牧马山庄,所以下面的人谁也没有心思在意这等小事。舒亚男并不很费事便运了金彪尸身。
当天夜里,在郊外一座荒庙中,云襄终天见到了血r模糊的金彪,“阿彪!”云襄泪如雨下,默默捡视着金彪身上的伤口,他心痛如刀割。见金彪一只手紧紧攥着,他费尽力气才勉强掰开。从金彪紧握的手中,取出一颗青布纽扣,这种样式的纽扣并不常见,通常是用在做工讲究的布鞋上。云襄仔细打量着这枚纽扣,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将那青布纽扣仔细收入怀中,垂泪道:“阿彪,是我害了你。我要让杀害你的凶手,付出同样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我的罪孽。”
舒亚田见云襄痛不欲生,连忙轻声劝道:“让阿彪入土为安吧,这里离牧马山庄远,得当心南宫放有所察觉,追踪而来。”云襄流着泪默默点点头,仔细为金彪擦去脸睥血迹。在舒亚男的c持下,总算连夜让金彪入土为安了。
第二天下午,当云襄与舒亚男回到住处,就见柯梦兰早已急得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见明珠的身影。见云襄安然回来,柯梦兰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嘘一口气,急道:“吓死我了,前日你们不告而别,可急坏了我和明珠。我们在扬州城找了一整天,最后找到牧马山庄,才知道阿彪的事情。我们怕你和舒姑娘也出了意外,不知有多担心,明珠姑娘更是因此病倒,可惜阿彪……”说到最后,她已哽咽得不能继续。
云襄红着眼柔声安慰道:“阿彪已经入土为安,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放过杀害他的凶手,定要他付出同样的代价!”
柯梦兰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阿彪。”云襄黯然道:“等过了风头,我带你去阿彪的坟上祭拜他。“
舒亚男一直不见明珠,心中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明珠呢?”柯梦兰指指后院:“前天为了找你们,明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当我们找到牧马山庄,看到阿彪寻中在半空、血r模糊的身体,明珠当时就吓坏了。她怕你们也遭了毒手,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回来后就一病不起,这会儿也不知醒来没有。”舒亚男一听这话,连忙奔向内院,云襄也担心明珠的病情,忙跟了进去。
三人来到明珠的卧房外,舒亚男立刻叫着明珠的名字推门而入,云襄不方便进去,便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房中陡然传来一声欢呼,跟着就见明珠光着脚,仅着xiè_yī就从房中冲了出来。不等云襄开口,她已一跃而起,猛然扑到云襄身上,抱着云襄就呜呜大哭,边哭边道:“你吓死我了!我好怕你也像阿彪那样,从此再不回来!要是再见不到你,我也不想活了!”
云襄没想到明珠对自己竟如此关心,心中有些感动,不由轻拍着明珠的后心,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行!你要发誓!”明珠不依不饶,“你一定要答应我,决不能比明珠先死!”
云襄感动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是堂堂千门公子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明珠依旧有些不放心,直到云襄再次保证后,她才总算放开手,突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红着脸逃回房中,不敢再面对三人。
柯梦兰对明珠的失态并没有放在心上,天真烂漫的明珠,在所有人眼里就如不懂事的妹妹,她对这个妹妹无论如何也忌妒不起来。相反,倒是舒亚男令她们十分警惕,从她与云襄偶尔相接的眼神中,柯梦兰本能地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合作伙伴了。云襄有些歉然地望向舒亚男,却见她若无其事地笑道:“我去看看这丫头,别又闹出病来。”说完她转身推门而入,片刻后房中就传出她与明珠的窃窃私语。
云襄与柯梦兰只得悄悄出来,就在于这时,只见临时雇来的老门房匆匆而入,将一张帖子递给云襄道:“公子,方才有人送来封信,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云襄展信一看,对柯梦兰解释道:“是南宫豪,他要我立刻去见他。”“我和你一起去!”柯梦兰忙道。
“我不想让你冒险。”云襄说着像往常那样转头高喊,“阿彪!”话刚出口,才意识到金彪已经不在,顿时黯然无语。
柯梦兰见状忙道:“还是我陪你去吧,多个人也有个照应。”云襄勉强一笑:“不用了,我一个人能应付。你呆会儿转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