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婆的惊风孙子也被治好了,自己跑着去给君小姐叩头。
大肚子三年被说怀了鬼胎的刘寡妇被治好了,肚子都平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一个下人进来报还没完第二个就冲进来了,第三个第四个不断的有小厮奔来。
院子里的众人早已经没了笑脸,一个个神情惊骇呆滞无声。
坐在摇椅上的严老爷也早已经不再摇晃,攥着茶杯看着门口还在不断奔来的人。
这君小姐到底花钱买了多少良方良药?
这绝不是买的。
胡贵看着街上涌来的扶老携幼的人。
他记起来了,这些人就是前些日子被君小姐诊治过的人。
排队治病的人都已经顾不得治病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断跪拜道谢的这些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君小姐说道,“治病药效总是要过些时候才能起效。”
胡贵下意识的看向她。
“就好像种田一般,三月播种,总要过几个月才能成熟。”君小姐说道。
胡贵看向街口断断续续还在有人激动的喊着什么奔来的人。
君小姐在这里草棚开张半个月,他在这里守了半个月,这些人他多少都有些印象。
这些人是这半个月被她诊治过的。
种田需要地,这地就是她的房子九龄堂。
种田需要种子,这种子就是求诊的人。
房屋被人恶意推倒,引起民众瞩目,引来围观。
宣布免费问诊送药,舍财如流水,引得民众纷至沓来。
如果不是房子倒塌,如果不是免费问诊送药,九龄堂就算开张,也不会引来这些瞩目和求诊的人。
她说她来这里不是打算住下的,是为了重振九龄堂声名的。
她还说说了你可能不信,房子塌了这样挺好的。
她舍财如水,但却说扔的钱都会挣回来。
“所以……”胡贵喃喃。
君小姐对他笑了笑。
“所以现在该收获了。”她说道。
该收获了。
一个大李海平可以说是例外,两个被治好可以是巧合,三个被治好也能是运气,但如果所有人的人呢?
九龄堂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这承诺掷地有声,并非虚言。
第二十七章绝不为虚
“君家小姐藏闺阁,嫁为人妇,本以为君家就此在汝南在这世间断了根,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一鸣惊人。”
站在路边,看着大街上记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个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捻须感叹。
在他身边另有几个文阃吩尥。
他们都看向九龄堂所在,但拥挤的人群将小小的草棚都挡住了,更别提看到草棚里坐着的人。
倒是那一片塌陷凌乱的房屋越发的引人注目。
这种坍塌并非是地动火灾,也并不是毛坯草房年久,而明显的是人为推倒。
读书人们皱起眉头。
“这君家的九龄堂怎么塌了?”适才感叹的中年人问道。
君家的九龄堂怎么塌的这些市井小民最清楚不过,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谈是他们的乐趣,城里发生的事家长里短也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但这些只是大家的谈资,至于其他的,尤其是涉及到田地房产之争,清官还难断呢,对他们来说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现在看到九龄堂如此厉害,连这些读书人都来看热闹,而且还主动询问,便有人主动的将事情讲述给他们听。
无非是孤女归来要开药堂,但家产被觊觎,结果一夜之间房子就被推到了。
但君小姐不畏艰难和险阻,抱着九龄堂的牌子毅然在废墟上搭草棚开门问诊,且如其祖父其家风一般乐善好施。
在民众们添油加醋夸张的描述下,一个孤零又坚强的女孩子被塑造在读书人的眼前。
尤其是听到面对房屋倒塌,君小姐没有哭没有闹,小小的身子抱着九龄堂站在废墟上。转身面对民众宣布九龄堂开张那一幕。
就像一个面对敌军汹涌的将军,誓死守国土,也像一个面对奸邪乱政的忠臣,誓不合污。
“好气节。”一个读书人感叹。
“不亏是君家后裔啊。”另一个叹息道,“既有先祖的医者仁心,也有其父的士人风骨。”
“是谁欺负这么一个孤女?”有年长的沉稳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读书人说的这些气节风骨,民众没有什么感触。但面临威胁能化险为夷且名气大振是永远都喜闻乐见的事。
当然民众有着自己的小狡猾。并不会言辞凿凿的指出是严老爷干的,不过严老爷他们惹不起,但有人能惹。
“这咱们就不知道了。”几个民众挤眉弄眼。“不过,有个人大概知道。”
他们说着向人群中指去。
“喏,老胡家的人前一段说这是他们的房子呢。”
老胡家?
读书人们也都看过去。
老胡家是什么东西?
而在另一边的高楼上,也有不少人注视着这边的九龄堂。
从楼上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瓦砾废墟上的草棚。里面的人看不到,但那块古朴陈旧的九龄堂三字的匾额却能看的清楚。
因为场面太混乱。等候看病的自发的维持秩序,将那些要来道谢的病人拦在外边。
“你们不用去唠叨,君小姐当然知道会治好你们,你们就别影响她治病了。”
但这并没有让这些感谢的人离开。君小姐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