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堵死灰溜溜的跑了。
卓文静低声骂:“傻逼。”
唐非看他。
卓文静:“你什么都没听到,好吧我懂别这么看着我,乖,不要学。”
两个人回家,在大门口碰到了垂头丧气走出来的张宝,张宝看到他们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看到唐非还打着绷带的手时满脸都是愧疚和抱歉。
张宝:“大小姐。”
“来看你妹妹?”
“不是。”张宝脸色难堪,欲言又止。
卓文静不耐烦,语气冷淡:“天气很热,你有话直说。”
张宝目光中快速的掠过一抹惊讶,更加不自在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其实也没……我是……来报案的。”这句话说出来,下面的似乎就容易多了,张宝表述还算清楚的解释,“大黑死在我们家后院,今天早上回来我发现的,它可能受了伤之后就跑回家了……它是小花养大的,所以就算死,也想在家里……”可能意识到这些感怀的话在大黑的受害者面前说并不合适,人家恐怕也不乐意听,张宝尴尬的打住,“我、我回去了,大小姐。”
卓文静在他身后问了一句:“既然来了,不去看一看你妹妹吗?”
在冷淡之后听到这一句平常的“关心”,张宝颇为受宠若惊的回答:“小花根本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去了也只能惹她生气,所以想再过一阵子。”
卓文静不予评论:“还有一件事,你妹妹的心疾是在哪里看好的?”
张宝一头雾水:“没有啊,谁说治好的?小花的病一直都是这样,大夫说治不好。”他纳闷儿,“不过小花的身体是好了很多,最近一个月都没发作,而且以前都不能走远路的。”
卓文静“哦”一声,声音再度恢复冷淡:“你可以走了。”
张宝:“……”
卓文静不待见张宝。
唐非以为是因为段小花的缘故,卓文静摇头:“不是。”她皱眉,“我这样问你,如果你是张宝,从小就被同母异父的妹妹欺负辱骂,继父和母亲永远偏向妹妹,直到家中只剩下兄妹两个这种情况也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所有邻居都知道数九寒天你被妹妹赶出门外受冻,你会一点怨气都没有,哪怕她当着外人的面骂你贱货说你娘坏话你还是一点都不生气处处维护她吗?”
唐非也皱起眉,坚决的摇了摇头,板着脸:谁敢说娘坏话,我就跟他拼了!
“你才不会。”卓文静斜他,“你只会让你的小青蛙咬的他哭爹喊娘。”
唐非一本正经的表示:我现在还会用眯眯粉。
卓文静:“……什么鬼。总之张宝表现的太不合常理,并且言行不一致前后矛盾的地方仔细想想还是很多的,我们第一次见他不是挺会来事的吗?当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也许他就是那种性格呢,那我也不待见他这样的人,不是看着多可怜看着多老实就无辜就是好人。”
唐非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不明被狗追一样哇啊啊啊的从游廊上跑过去,寇平不紧不慢的跟着,表情特别随意,看到卓文静和唐非还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
卓文静:“寇师父,你又欺负人不明。”
寇平笑容颇为痞气:“怎么会,请他帮个小忙,他最擅长的。”
寇平手底下一个年轻人提拎着不明笑嘻嘻的跑回来,卓文静对他有印象,好像是叫张继来着。
不明泪流满脸的喊:“那么丑我才不要画!大小姐,小非哥救命呜呜呜……”
卓文静:“乖,我们也无能为力啦,寇师父说只是让你帮个小忙,你乖乖照做就没事哦。”
不明哭的更惨:“师父让我给烂掉的死人头画像,我不要画那种恐怖的东西,我要画能够传递爱与和平的美好事物。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富贵不能淫,富贵不能淫……”
卓文静一脸惨不忍睹:“威武不能屈。”
不明大声喊:“我不会屈服的!我是个文人!”
所有人:“……”
“我是个粗人。”寇平把他夹在胳膊底下,转身大步走,“我看你怎么不屈不淫,娘的,老子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不就是给人画幅像吗?你再墨迹信不信让你在停尸房和那只大黑狗过一夜?”
不明嗷嗷叫着:“你骗人根本不是人是头!还是烂的!亵渎!你们在亵渎我!”
寇平传达的信息显然有误,到了才知道并不是要不明给头画写真吐,而是照着专业人士的指点画复原图。
顺便一说,这位专业人士竟然是孟穆清,时彦也在场,卓君兰来过又走了,他们都很重视孟穆清,因为孟公子对他们表达了某种意愿,来京兆府兼职验尸官的意愿。
就是说他平时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过只要京兆府需要他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这就是兼职的意思。
卓文静惊掉了下巴,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不是这么说的,事实上卓文静不大理解孟穆清的想法,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所受到的教育让他所做的决定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并且让大多数人都难以理解。
卓文静本身从来没有觉得验尸哪里不好了,未来的法医职业一直是她心目中高大上职业中排名前十的,可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会这样认为,他们的观念是人死后入土为安,给予死者安宁,而验尸官的工作从表面来看正好与这一习俗相悖,虽然不至于招人厌恶,却是人们潜意识想要避讳不愿谈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