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草木皆兵得声音都有点变了。
“爸爸,是我。”
小净尘奶声奶气的童音里带着一种天然的柔糯和无辜,白希景神经瞬间绷成弓弦状,紧张得声音都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我在工作。”
这是白希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硬的抗拒,小净尘不禁有些无措,愣了愣,才弱弱的道,“爸爸,你在生气么??”
“……”白希景不由得捂脸,脑门顶着桌沿,撞墙的冲动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理智——儿子,咱能不这么“心机深沉”么,卖萌可耻啊——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爸爸??”
白希景狠狠抹了把脸,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凶狠,与心中被小家伙软软童音勾起的拧巴拧巴的心疼做着顽强的斗争,可他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甚至还带着面对“儿子”时所没有的轻柔,“我没有生气,只是工作有点多,你先去睡觉吧,晚安!”
“……晚安。”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希景浑身脱力的倒在书桌上,背上凉飕飕的布满冷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