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向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子开始抽搐,思想却无比清晰。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定是被人给下了毒,而那毒药一定是涂抹在了烤鸡上!
孔子曰不知道老虎是否也有眼泪,但此时此刻,她确实觉得眼镜十分难受,貌似有水雾还是弥漫。她抬头看向囚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毒!
囚奴仿佛明白了孔子曰的想法,摇头道:“毒,不是我下的。”
孔子曰信了囚奴,眼睛里又冒出希望的光。
不想,囚奴却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但是,你的虎皮,我要定了。”
孔子曰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黑色的毒血沿着她的虎嘴流淌,滴滴答答的掉落到地上。就像是她哭不出来的泪水,那么血腥,那么滚烫!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真得,看不清了……
然而,孔子曰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人人都要剥她的虎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囚奴到底为了得到张员外的什么宝贝,竟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孔子曰咬着牙,做出虚张声势的攻击。在囚奴转身躲避的时候,她却纵身一跃,打算破窗而出。然而,囚奴却洞悉了孔子曰的计谋,将大刀拦在一个窗口处。孔子曰见退路被封,便掉头跑向走廊。囚奴紧追其后,将其堵在了一个死角里。孔子曰没有办法,只能一头撞破胡狸的房门,逃入他的房间。
孔子曰想,她就赌一把,真得就赌一把!她就赌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让她可以用爪子沾着自己的鲜血写下几个字。她想要告诉囚奴,她就是孔子曰,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囚奴步步紧逼,为了争取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她要含住胡狸的脖子,将其当人质,为自己争取时间!对,就这样,一定可行!
当胡狸看见孔子曰闯入自己的屋子,他吓得跳到了椅子上,歇斯底里地对着囚奴喊道:“杀了它!快点儿,杀了它!”
孔子曰的虎躯一震,直扑到胡狸的身前,本想含住他的脖子做做样子,又怕自己那锋利的牙齿会划伤胡狸的血管,所以她将头一偏,只含住了胡狸的一条手臂,作为威胁。
她希望囚奴可以停止靠近,她希望胡狸吓得忘记挣扎,她希望他可以有时间再地上写下一句话,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囚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胡狸也并没有被吓得忘记挣扎,而是用另一只手取下发簪,狠狠地刺入她的脖子!
发簪拔出时,黑色的血液亦喷薄而出。
孔子曰低吼一声,放开了胡狸的那条手臂。她后退着,后退着,眼含伤痛地望着狐狸。原来,雪上填霜和雪中送炭的区别,竟然有这么大。
孔子曰凄惨一笑,在毒药和内外伤的三重折磨下,终是四肢一软,倒地不起。
囚奴举刀逼来,对准孔子曰的脑袋砍下!
孔子曰真想认命地闭上眼睛,却……不甘啊!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站起身,发出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虎啸,震得囚奴和胡狸呼吸一窒,两耳瞬间失聪!
借着这个机会,孔子曰向着窗户纵身一跃!在窗户的碎裂声中,她跳出了胡狸的屋子。
二楼的高度对于一只老虎而言,并不算十分高。但是,这个高度却跌痛了孔子曰的身体,跌碎了她的心!
黑漆漆的夜里,赌馆二楼的破碎窗口处,传来胡狸的咒骂声,“那只白虎已经中毒,你竟然还砍不死它,真他妈没用!”
原来,她的毒,是胡狸下的。
孔子曰仰头望向二楼,与囚奴的视线相对。
只此一眼,痛彻心扉!
第二十九章:妖魔鬼怪怕变态
以为孔子曰的那声虎啸,所以引来了不少人。他们和囚奴一样,都想要剥下孔子曰的虎皮,拿去换取张员外的银两和宝贝。
一时间,原本黑漆漆的街道变得灯火通明,财迷心窍的人们纷纷举着火把搜索着孔子曰的逃匿方向。
孔子曰身受重伤,无法逃脱追捕,终是被一伙人堵截在了死胡同里。她想逃脱,却奈何寡不敌众,最终只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被人们用棍棒打昏。
这些人要得不过一张虎皮,至于白虎的死活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眼下,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剥虎皮,也只不过是怕耽搁了时间,让其他人找到这里,将白虎夺了去。
这伙人用一根粗绳子困住孔子曰,然后将绳子系在马鞍上,大喝一声“驾”,拖拉着孔子曰,一路南行,直奔张员外的府邸。
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孔子曰的虎皮,致使她的血液再次流出,犹如一条暗红色的长龙,在地面上蜿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眼看着张员外的府邸在望,另一队人马突然由黑暗的拐弯处杀出,纷纷操起瓦亮的大刀,想要夺走不知死活的白虎。
一时间,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冷兵器相击的声音,成为了今夜的主打曲目。
鲜红滚烫的血液,温热抽搐的断肢,冰冷残缺的人体,这些东西在孔子曰的周围堆砌起了一圈极其恶心的乱葬岗。
孔子曰被一只断臂砸醒,费力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那只断臂,忍住呕吐的yù_wàng,用爪子将其推开。真脏。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由人类身体里喷薄而出的阵阵血雾,嗅着空气中漂浮着的腥臭味道,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就仿佛身体在梦中一般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