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喜洋洋的,两个人一边做着衣服,一边胡乱的聊着天,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到了屋里来。
潘金莲盯着桌面的光线,感叹的问道,“老婆子,你说光阴与这光线是不是很像啊?”
王婆停下手中的活计,低下头扫了两眼,笑说,“小俏妇就是多愁善感啊,像你这种女子真应该找个诗人做相公。”
潘金莲撅着嘴巴叹口气,说,“造化弄人啊。”
王婆听她这么一讲,顺水推舟的说,“莲儿,既然这样,那为何不再找一个呢。”
潘金莲拿剪刀裁着黑布,说,“俗话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马车跟着走,怎么能说找一个就找一个呢。”
王婆伸手帮她拽着布,嘲笑的说,“莲儿,你一个年轻人,思想怎么比我还落后啊。”
潘金莲调皮的冲她挤挤眼睛,孩子似的做了一个鬼脸,说,“老婆子,没办法,没读过几年书,整个一落伍女青年。”
王婆拉拉潘金莲的衣角,神迷兮兮的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莲子,你只要吱一声,老婆子肯定能给你找个绝好的。”
潘金莲当然也想呢,可偷情这种事是越少了人知道越好,岂有让人说媒的讲法,真要出轨也要自己找啊,省的万一结了仇,把丑事全部抖出去。
潘金莲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道,“老婆子,这种话以后可不要再讲了啊,免得招邻居旁人耻笑。”
王婆当然更是明白人,潘金莲是怎么想的,她大体也曾经历过,女人的那些小心思根本不用猜,笑着问道,“莲子,怎么?不相信老婆子?”
潘金莲轻轻推她一下,说,“别讲疯话了,哪里是信不过呢,只是金莲绝没有那心。”
王婆动手继续做活,笑着说,“莲儿,偷汉子其实不丢人,人家养汉子的都有呢。”
潘金莲面带娇羞样,做作的捂住耳朵,笑着说,“老婆子不要再讲了。”
王婆含笑的停住嘴,不再吭声讲话,等潘金莲松了捂着的耳朵,又接着讲,“我年轻的时候,风气比你们现在还要保守。”
潘金莲赞同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剪刀放到一旁,说,“是啊,时风日下。”
王婆手背朝天面向脸,上面的绿筋暴露,说,“莲子,既然时风已经日下了,那就不如随波逐流。”
潘金莲双手摊开放在桌面上,笑着说,“您又来了,不干了、不干了。”
王婆挠了挠左手的手背,抬脸直视着潘金莲,说,“我的话可能不中听,但是绝对句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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