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冷静,不为所动,“别试图用这些废话来动摇我,安娜贝尔。我真怀疑你的那些继承人教育都学到哪里去了?我在葬送江山?我在保这片江山,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可怜虫。爷爷关于立宪的想法一直都是正确的,我只是在继承他的遗志罢了。孤立的皇权的唯一下场就是灭亡,只有将权利和人民融合在一起,才能得到永生。你不是一个好女王,安娜贝尔。承认你的失败吧。”
安娜贝尔轻微地发着抖,显然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就那么信任阿尔伯特?你就不怕他背叛你?不要忘了,他的祖先,就是一名叛国者!”
“我信任他。”威廉敏娜平静地说,“我了解他,并且信任他。同时我也尊重他。这是你做不到的。塞勒伯格家族不是傻子,他们看得出来,所以他们选择了我。”
安娜贝尔紧抿着唇半晌不说话,然后,她诡异地笑了。
“你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威廉敏娜。你被他迷昏了头了。不过这没什么。你不是第一个。”
“你想要说什么?”
安娜贝尔刻薄地笑了,“你知道吗?阿米丽娅怀孕了。你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威廉敏娜微偏着头,“那重要吗?”
“当然。”安娜贝尔更加得意,她带着报复的快感大声说,“就是阿尔伯特!薇莉亲爱的,是你的未婚夫。我该恭喜你吗?还没有结婚,你的未婚夫就给了你一个私生子!”
安娜贝尔仰头笑着,几乎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
威廉敏娜怜悯地看着她,默默摇了摇头。
“够了。”打断了安娜贝尔自得其乐的欢笑,“你这是在置疑我的智商?他要是会让阿米丽娅怀孕,那他还用得着联合我来推翻你?”
安娜贝尔的笑声就像突然被掐断一样,停了下来。
威廉敏娜嗤笑道:“爷爷知道他选的继承人是你这样样子,不知道多失望。你已经黔驴技穷到只会用点下流的桃色新闻来打击对手了吗?”
“闭嘴!”安娜贝尔恶狠狠地叫到。
“我会的。”威廉敏娜戏谑一笑,“我看我们的对话最好到此结束。顺便,祝贺你要当姨妈了。”
屏幕黑了,那是对方的威廉敏娜主动结束了通话。
安娜贝尔低吼一声,习惯性地抓起一个笔筒朝全息电话砸过去。笔筒砸外了,落在了地毯上。
秘书官忍不住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一番打砸和咆哮。他这次不再敢给女王注射镇定剂,因为她自己已严令禁止。那么,他除了让侍卫守在门口外,什么都不能做了。
叛军已经逼近帝都奥丁了。大量帝**将领的倒戈弄得人心惶惶,即使是宫廷内侍们,也已经分化成了两派。而革新派的人数明显要多余守旧派。
宫内省的官员算是最为淡定的一批人了。不论皇冠戴在谁的头上,君主都需要他们来维持宫廷的运作。而宫廷的特殊性又注定了这个机构的传承性,它是不能轻易被取代的。
所以改朝换代影响不了宫内省,就连布吕克也十分从容。他私下已经在留意君主换人后所需要对宫廷做的一些调整。不论政变是否成功,他都不希望做一个没有准备的人。
对于宫内省的人来说,他们侍奉的是皇室的掌权者,而不是某一位君王。
8月6号这一日,留守罗克斯顿星的威廉敏娜接到了来自旗舰波士顿号的超光电话。影像里,阿尔伯特面带笑容,向她发出了汇合的邀请。
“我希望你能与我同趁波士顿前往奥丁,威廉敏娜。”阿尔伯特真诚地请求,“那会是意义非凡的一刻,我希望与你一同分享。”
当天,威廉敏娜就登上了凡纳西号舰艇。同行的还有数位重要官员、在民党领袖,以及女公爵自己的亲信。辛西娅?斯蒂曼作为威廉敏娜的心腹女侍也陪同在列。
为了赶时间,凡纳西号以瓦普跃全速进行。终于,在8月8日这天正午,凡纳西号同波士顿号会合。小巧的民用舰只是军舰的五分之一大,她们直接接轨。威廉敏娜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踏上了波士顿。
升降梯下,阿尔伯特带领着要员迎接未来女王的驾临。他似乎黑了点,神清气爽,笑容温暖。威廉敏娜一看到他,就觉得心里似乎踏实了起来。就连瓦普跃带来的晕眩和呕吐感都减轻了许多。
有时候,建功立业并不需要数年的时候。阿尔伯特在这些日子里,已经充分证实了他的实力。他用兵神速,又能避免伤亡,最令人刮目相看的,是他游说的本事。不少投靠过来的人都向威廉敏娜表示,阿尔伯特少爷的劝说,往往令他们无法反驳,直接投降。
“媒体一直说你比起军人,更像一名法学院的高材生,也许他们没说错。”用午饭的时候,威廉敏娜打趣道,“你大概真的很适合做一名律师。”
“如果我不需要继承家业,没准我真的会去学法律。”阿尔伯特抿了一口红酒,“不过我没有什么遗憾。作为一名军人,我在和平时期还能领兵作战,立下功勋,已经是幸运了。这场战争不会再持续多久。而这短短数日的经历,也足够我回味一辈子了。”
“军校里读了十来年,值得吗?”
“薇莉,”阿尔伯特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威廉敏娜,“我们在军校里学习的,不是如何战斗,而是如何守卫和平。”
威廉敏娜温柔地笑着,歪着脑袋看他,“我想,或许我们可以把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