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卢浮宫连同帕里斯宫长廊上,威廉敏娜不由驻足,享受着这片宁静之美,以洗刷几个小时前血雨腥风。
回到卧室里,服用了镇定剂阿尔伯特睡得很沉。可威廉敏娜还是动作极轻地沐浴更衣,生怕吵着了他。
中午时候,阿尔伯特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发现威廉敏娜正蜷在床另一边,睡得小心翼翼,脸上似乎写满了伤心和委屈。
帝女王此刻看上去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女孩,依旧天真稚气,会担忧害怕,会恐惧和哭泣。
阿尔伯特觉得自己心柔软得开始融化。他伸出手,将威廉敏娜揽进了怀里。
威廉敏娜睡得很浅,一有动静就醒了过来。她睁眼看到阿尔伯特,立刻激动地将把紧紧搂住。
阿尔伯特觉得伤口有点疼,但是什么都没说。
“我……做梦梦到你怎么都醒不过来。”威廉敏娜闷在他怀里,小声地说。
阿尔伯特笑了,“甜心,我只是伤了手臂而已。”
“我梦到那个人射中了你胸膛。”威廉敏娜孩子气地诉苦,“他们把你装进黑棺材里,然后从旗舰上抬下来。我那么无助地看着你,可你却再也不能睁眼看我了。”
阿尔伯特左胸一阵疼,“不会,我爱,不会。我会永远凝视着你。”
威廉敏娜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我真讨厌这样感觉,阿尔伯特。我四岁时候失去了母亲,十岁时候失去了父亲。十二岁时候,我又同时失去了祖父和欧文。当然,欧文现在回来了。而我今天又差点失去了你。那种生命里重要人却无法把握住无力感,让我觉得非常难过。”
第六章?星海的黎明
和宫廷紧张气息相比,对刺杀事件一无所知人民们以兴奋心情迎来了第一届大选。
在看到下面递交上来候选人名单时候,威廉敏娜惊讶地发现汉斯博格居然名列前茅。她几乎是立刻就拨通了汉斯博格私人电话。
“施耐德急流勇退,这点真让我不解。”威廉敏娜对着屏幕里汉斯博格说,“而且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一直以为他会争取这第一届首相职位。”
汉斯博格斟酌了片刻,说:“施耐德先生身体有点不适。”
威廉敏娜愣了一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你取代他成为民主党候选人原因?”
汉斯博格笑了一下,“允许我自夸一下。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
威廉敏娜也笑了,“当然,欧文,我相信你。你口号是什么?”
“官/僚机构改革,这个你会喜欢。还有医疗体系改革。”
“别提醒我现在官员办事能力。”威廉敏娜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他们两个都笑了起来。
“你们还好吗?”汉斯博格问,“亲王殿下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明天就可以拆线了。”威廉敏娜显得很开心,“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但是还需要做一段时间复健。幸好他是右撇子,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亲王殿下是个很好人。”汉斯博格低声说,“我相信他会康复。”
威廉敏娜凝视着屏幕里那双温润眼睛,一股熟悉暖流从心头流淌而过。
“希望你大选一切顺利,欧文。”她柔声说,“我和阿尔伯特会天天关注。老实说,我还不知道你站在演讲台上演讲会是什么样子呢?你是那么沉默低调一个人。”
“会很怪异吗?”
“不,当然不。”威廉敏娜说,“我想那一定会很迷人,我阁下。”
事实上,也就和威廉敏娜构想一样,那个场面确相当迷人。
三十岁男子正当盛年,一身藏蓝色西装,雪白衬衫,头发梳向脑后,面容俊美,身材挺拔。他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令人感觉到他充沛自信和从容。
他不会振臂高呼,但是会拍案,他不会哗众取宠,但是他魅力让他一个小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得到欣赏。他稳重自持,军人经历又给他履历上增添了光彩一笔,他头脑灵活清晰,总是能最快地对提问做出反应,给予恰到好处回答。他作风严谨,私生活简单,也让政敌没有把柄可抓。
威廉敏娜和阿尔伯特收看竞选实况转播,就看到汉斯博格发表完了演讲,刚要走下讲台和听众握手,疯狂女粉丝冲了过去,将他紧紧抱住。接着又冲来一个女人,直接把汉斯博格扑到在地。
女王夫妇不约而同地惊笑了起来,爆米花撒了一地。
“我老天!”威廉敏娜笑得喘气,“这究竟是政治竞选还是在开演唱会?”
“汉斯博格确魅力非凡。”阿尔伯特说,“我母亲和姨妈都非常喜欢他。说了你别不相信,我姨妈甚至还打算组织姐妹会太太们追随着他。他去哪里演讲,她们就跟过去呐喊助威。”
“上帝呀!”威廉敏娜乐不可支,“我简直都嫉妒了!我可没有这样忠心粉丝呢!”
“你有我呀,夫人。”阿尔伯特牵起威廉敏娜手,低头吻了吻,“我永远是你忠实仆人。”
威廉敏娜倾过身去,和丈夫交换了一个轻吻。
阿尔伯特伤口已经拆线了,坚持复健结果,就是左手已经恢复了以往功能百分之八十。但是毕竟子弹穿过了肌肉,造成了一定程度不可逆转损伤。他这只手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恢复到从前一样水平。
这让威廉敏娜十分内疚。为了弥补丈夫,她也再三地催促会尽快地给亲王从政权给予合法地位。
女王和丈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