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你还不明白吗?这里是李国,是李国的地界,你以为你可以在李国为所欲为?”褒若愤然提高嗓子:“醒醒吧!如果你在这儿闯了什么祸,你面临的是什么?死路一条!你的身份已经让人提防了,你还不自爱,再这样自以为是,你的命会送在这里的!”
厚载眼睛嗖地亮了起来:“你在关心我?”
褒若啐道:“我只是不想见到有人死掉,就是面对一只猪,一只狗,我能救也会救的。”
厚载心中突然满溢欢喜,她并不是对我真恨到底,她对我还是有一丝旧情的,否则她不会这样警告我!
“为了你这句话,我明厚载没有白付出!”明厚载一仰头,傲然长笑:“多少人想让我死?可是我依旧活着!”
褒若又急又气,道:“你要在哪我不管,可是你不要在李国的地界上闹事杀人,这是我父王的地盘,我只是不想让他伤脑筋!”
厚载轻轻摸着她的头:“放心,我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在别的人土地上闹事的下场是什么,在商场血海里拼了这么久,不至于这个都不知道,对于褒若提醒却实在的幸福得很,尽管她可能只是善良所至,不忍有人死去。
褒若情知他不会走,气得要命,恨恨地蹲在地上,把身边的草拔得光秃秃,弄得满手的泥,厚载笑着把她胁扶起来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把泥擦干净:“好,放心,我既然能来,自然也能够安全地走,就算有人要死,也不是我。”
褒若看着他眼里的杀气,脱口而出:“你也不能伤了他!”
厚载心中喜悦一扫而空,冷声道:“他?他是谁?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褒若急得无法,如果不说,怕他真伤了云渡,如果说了,又怕他更下狠手,“你说的是谁,不说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杀错人。”明厚载冷冷地又提了她一句。
褒若咬咬牙,小声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厚载一口回绝,狠狠地把马鞭一扇,鞭子闪着乌金的黑色光芒,发出低沉的威胁。
“好,你要听我亲口说,我就说!”褒若急了:“是云渡云大哥!这样你满意了吧?是云渡云大哥!”
“满意?我的心爱的女人在我面前提到另一个男人我满意?我确实该满意啊!”明厚载怒火乱蹦:“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第,还要你为他求情?云大哥,听了就恶心!”
“别‘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叫个不停!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褒若也脾气上来,扯直了嗓子吼道:“他是我的朋友,你管得着我怎么称呼他?在你用十万两黄金买一个纯洁的友情时,人家可是不用我花钱就真心待我,帮我!恶心?我看到你和那个微含纯洁的友情时,我才恶心呢!”
“你和我没有关系?告诉你,你的休书没有起效,在中汉国皇家的金记牒里,明厚载一栏依旧写着你的名字:奚褒若!”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中汉国?现在我可是李国的郡主,肃褒若,奚褒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认识!没听说!”要黑,大家一起黑!
晨厚载突然静下来,唇角弯起一边,道:“你以为你说没事就没事了?褒儿,有些事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你能奈我何?”
明厚载但笑不语,我不用奈你何,我只要手中握着李国最想要的盐矿,你就无可奈何!
第七十一章 暗恙
一阵春风带着寒意扑上她的脸,褒若挺直腰,俏立春水边,听得水中的浮冰偶而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呼声,如玉珠滚落,一件大红牡丹折枝春衣边缘绣着一颗颗珍珠,可爱又贵气;束腰窄袖的设计越衬得她丰胸细腰,她的头微微后仰,圆而略方的下颐骨儿显示着她倔强性格,那种混合着一抹说不清来意的不驯灵慧成为男人最渴望揭密的目标,她在一片绿意中,昂然散发自己的生机,如火如荼,燃烧身边之人黑色的眼球,成了他眼中唯一的火花。
“你尽可以用你的手段,但是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和你回去的。也许你是真的了悟了,也许我们之间不过是一个误会,但是我肃褒若已经弃了的东西,是不会再要回来的,我在李国找到自己的生活,我会重新开始,从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教训,我是不会再走老路的。”褒若坚定地道,这一刻,她是那个后世的陈陈。
厚载却同样坚定:“我也告诉你,我非要你不可!”
褒若不再说话,看着水里扑腾的白鸭,鸭不如鹅那般忠心,鹅能为主人看家护院,脾气暴躁又忠心,可是最后依旧落得盘中餐的下场,倒不如鸭,既是一开始你便要吃我,我便不用费心与你多培养感情,到最后,你养我,我被吃,两不相欠,也算来世干净,从此再无瓜葛。就像我与你,你赏识我,娶了我,我却知道我最后下场,从此我做一只小小鸭,被你弃后也不伤心,背叛的痛从此作为云烟,来世两不相欠,你走桥来我走路,也许会再次相遇,但只要街头擦肩而过,互不相识就好。
呼地一阵春风凛冽,吹散了可能存在于彼此间的暧昧情愫,褒若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出来得急,忘了带斗蓬,一件带着温暖的体温的大衣披上她的肩,“谢谢!”她回身对他客气地笑,厚载微微蹙着眉,不回答。
“回去吧,我出来太久,怕芜儿和菁儿担心。”
褒若先走向黑马,马儿见她过来,停下啃食的动作,尾巴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