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是多么地屈辱,不知道那一个听到独生儿子太监了,又是怎样的心情。知道老太太七十好几黄土埋半截了,还这么整她,这绝逼是故意的!
【可是忽然觉得特别地爽,肿么破?怪不得四叔是上一辈儿最小的!】颜神佑想着想着,嘴巴从“o”变成了“~”,有一种特别解恨的赶脚!但是依然迷惑,为什么还要答应把吴家人接来?还有,颜启又不能生了,就算……搞死颜平之,颜启也不能怎么样呀!再说了,这是颜启自己不走运,弄得太监了。如果他没废呢?又要怎么收场?
楚氏最初想的是,吴氏无非就出个肚子,帮她生个儿子。到底是穿来的人,颜神佑的思想一时没跟上节奏,她就没想到这一点。她更不知道颜启最初防楚氏像防贼,看颜平之跟看眼珠子似的,不让楚氏插手,后来都养大了,也就这么着了。
颜孝之像正在打鸣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声儿都哽住了。颜肃之更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颜渊之木木呆呆,完全没办法进入状况。三个儿媳妇连忙看孩子,要把孩子耳朵捂住。捂完了孩子,才慢一拍感到害怕,婆婆这是跟公公撕破脸的节奏啊!跟儿子说就罢了,连儿媳妇都知道,这是不打算给颜启留一点脸面了吗?
想来也是,凭哪个老婆被这么打脸,委屈了三十年,现在丈夫还在放弃治疗,她都忍不得了。尤其这颜启越来越偏心,眼里竟似只有三房一般,家风不正若此,连孙子辈儿的前程婚姻都要受影响。思及此,统统掐熄了那一点点腹诽。
楚氏的脸,在烛火跳动中显得分外的幽深莫测,声音也像从遥远的天外传来一般:“那一年,临江王余孽犯驾,李苗战死,他伤了身子。知道的人甚少,宫中遣来了御医,还要瞒着我,呵呵,我便只作不知。由他‘转了性子’做了‘正人君子’。”就算颜启不受伤,她也要让颜启伤上一伤的,颜启自己倒霉,倒是省了她的事情。
颜神佑最怕听到“呵呵”两个字,忍不住一个哆嗦。心说,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要忍个脑残丈夫到现在呢?早拍翻一万回了好吗?做事不是须趁早吗?
中二少年思维广,颜肃之道:“那胡须呢?”
没错,颜启有一部美髯,虽不似关二爷,却也像是个文士,梳理得又干净又整齐。楚氏用一种“愚蠢的人类”的目光轻蔑地看了一眼这个中二病,冷冷地道:“不能生子而已。”
颜神佑秒懂:失去的是生育能力,不是x能力。但是对于种马兄来说,这是一个重大打击。这位种马兄是心理创伤过于严重,不能生干脆就不x,或者x功能得了心理性障碍。其实他不算太监,但是……[1]
还是想要呵呵他一脸。感觉特别解恨,肿么破?!
颜神佑捂脸,听楚氏道:“好了,都知道了,若是日后他们有什么脾气不好的地方,你们……都体谅些吧。”
等等,还有不明白的呢,求解释!
也许是少有这样面接询问母亲的机会,又或者是八卦天性复苏,颜肃之相当不留口德地道:“那还许吴家人到咱们家来做甚?谁家把妾的娘家当亲戚啊?给个闺女就要照看他全家?妓吗?”
虽然场合不对,但是颜神佑真的相当想笑!她这爹,说得真是太一针见血了有木有?!
楚氏只是微微一笑,道:“你爹心里苦,就叫他痛快一回罢。”
颜肃之十分怀疑,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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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受到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兄弟三个都没回房,而是聚到了颜孝之的书房里,继续讨论。颜肃之有千般怀疑,世界观受到了震荡打击。如果楚氏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呢?还有,吴家人真的不能来啊!
颜渊之就是家里的小透明,颜肃之虽然受气,但是一闹腾,好歹有曝光率。他却是一直默默在活着,不如大哥受母亲重视,不如三哥受父亲疼爱,更不如二更会刷存在感。然而岳父不错,二哥又仗义,现在倒是能发言了。他十分坚定地对颜孝之道:“大郎,不能令吴氏亲戚入府!”
这不成笑话了吗?
颜孝之沉声道:“只怕阿娘另有盘算。”
颜肃之冷笑道:“有甚盘算,总是将人当傻子一样瞒!吴家人,我见一回揍一回。敢踩我门上,腿打折了他!”中二病回血回蓝特别快,受到打击之后火速恢复。重开嘲讽模式。
颜渊之权衡再三,对颜孝之道:“我之妻儿,也不能与妾的娘家认亲戚。”
颜孝之叹道:“我亦如此想,我们这便去见阿娘吧。”
合着弟兄仨全被吓傻了,没来得当场跟亲妈抗议。
到了楚氏那里,楚都已经洗漱完了,换上寝衣,打算睡觉了。儿子们来了,楚氏又披了见外衣,方叫他们进来。弟兄三个这才对这个母亲敬畏起来,这般大的事情,心里存了三十年,挑破了,还能这样从容睡觉?还有,您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明白了行不了?
可楚氏却不打算都告诉他们,听了颜孝之禀告的:“欲闭门户,不与吴氏相结交。如能不令进门,更佳。”的话后,楚氏道:“太夫人发了话,你们父亲又愿意,你们现在是拗不过的。不想搭理,就不要搭理。他们还能在这里长住不成?愚蠢!”
愚蠢的凡人x3败退。
楚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