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凝霜闭目沉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白欣玉正想发问,突然之间两个天山派的女弟子冲了进来,满脸是汗,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一进殿便瘫了下来,“不…不好了,掌门,湘园山庄在山前只是佯攻,他们的真正j锐由…由郑平亚率领,已从后山的小路杀上来了!”
听这消息,不由柳凝霜脸上不变色,这一声东击西之策确实狠辣,要论实力天山派确实不如湘园山庄,既受突袭,必是倾力以赴,便难防另一支队伍的突袭。郑平亚本身武功也不弱,光从他当日武功与赵平予各有短长来看,若光这人面对自己,自己虽是必胜,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无法应援柳傲霜的战线;若郑平亚这一队人马中有尚光弘之类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还未必挡得住这波奇袭呢!到时候柳傲霜所部前后受袭,那里还挡得住湘园山庄高手如狼似虎的攻势?
“柳前辈,”
咬了咬牙,赵平予站了起来,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终是躲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场吧!总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认输,“情势已急,平予请令到后山去,先挡郑庄主一阵再说。”
“只好这样了,”
望向赵平予的目光极为複杂,其间也不知掺了多少难以明白的情绪,柳凝霜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少侠去吧!千万小心,挡不住就先回来,千万不可恋战。”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赵平予和郑平亚身影纷飞,正自斗的热烈,两边项家姐妹和湘园山庄的高手各自为己方加油,呼声不断,连向来平静的天山一带也弄的声嘶力竭,活像市场一样,冷眼旁观的蓝洁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当看到了对方的阵容时,蓝洁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园山庄这边由郑平亚亲自领军,她和赵平予都是知道的,但蓝洁芸本想前边既是湘园山庄的佯攻,敌方的主力该放在这边,向来善待赵平予的尚光弘应该也在郑平亚身边,没有想到在郑平亚身后押阵的,却是风云录中的“铁臂神”骆飞鹰,另外两位前辈梁虹琦与尚光弘竟是不见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阵去做佯攻吧?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蓝洁芸一边在心中筹思因应之道,一边听着赵平予和郑平亚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本来“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赵平予向来处的不错,如果他在这儿,虽不致於两边罢兵修好,但总归有说话的空间;但换了“铁臂神”骆飞鹰便大为不妙,他力大无穷,所用是其重无比的“百斤定山戟”为人也是chu犷豪迈,对心思深重之人向来最不喜欢,连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识。赵平予深沉多虑的x子,在尚光弘的义兄弟当中,最不合他脾胃,将他放在这儿,明摆着尚光弘打算让郑平亚放手施为,对赵平予再不留手,这用心岂不令蓝洁芸为之惊惧?
更教蓝洁芸担心的是,当年两边分别之际,一个内力深厚、一个招式灵活,赵平予和郑平亚的武功原还可以互别苗头;上了天山派之后,赵平予获柳凝霜藉切磋武功之名授艺,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在赵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秘笈,内力运使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武功较当日上天山时进步可谓不少,这回再战郑平亚,便是不胜也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两边当真动手之际,情形却是大出蓝洁芸意料之外,郑平亚手中长剑运使如飞,“羽翼剑法”的诸般巧技绝学如臂使指,运用的炉火纯青,逼的赵平予处处缚手缚脚,光是接下郑平亚长剑的诸般杀招就已经耗尽全力;加上“雪梅剑法”虽是轻灵巧妙,但在招式灵动方面“羽翼剑法”却要更胜一筹,郑平亚手中用的虽非羽翼剑这神器,但对上赵平予却是招招凌厉巧妙,迫的赵平予毫无招架之力,没过四十招战况已变成了一面倒,赵平予只余苦苦支撑的份儿了。
眼见赵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郑平亚剋的手忙脚乱,g本发挥不出内力悠长的优势,蓝洁芸心中暗自担心。其实这也非意料外事,在赵平予给柳凝霜倾囊相授的时候,郑平亚也不会闲着发慌,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在练功方面比之赵平予只勤不惰,武功进步自是一日千里。加上两边的师父虽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但两边虽都名列风云录上,可原本尚光弘武功就胜柳凝霜一筹,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的时间又早於赵平予,双方相较之下,郑平亚自佔着较多的优势。
再加上…想到此处,蓝洁芸脸儿不由一红。从参加完郑平亚的婚礼回山之后,赵平予整日沉醉温柔乡中,以修练《梅花三弄》体会的诸般技巧,夜夜弄的几位美娇娘神魂颠倒,甚至连和柳凝霜都上过床。靠着秘笈奇诀之助,这般纵情云雨声色,虽没把赵平予淘虚,内力方面反而更有补益,但相较之下,练武的时间却比郑平亚要少得多,加上他与柳凝霜发生关系之后,两下颇有些相互回避的味道,这段时间更不可能好好练功,郑平亚却是毫不懈怠,两边差距自然就更大。
想到这儿,蓝洁芸这才弄清楚,方才在殿中柳凝霜为何对赵平予神色微带嗔怒之意,她原还以为柳凝霜突地想到两人的云雨之事,这才没有好脸色对他;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时柳凝霜面上并无羞意,只是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