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叔小心翼翼:“少爷,很晚了,还是明日——”
话未完,进叔心惊,所有嘴边的规劝归于平静,左城一眼冷鸷,侧脸冷峻,将腕上枕头拔了。
进叔在抬眸,人已经走远,只是摇摇头:果真如此,方寸大乱。
病房里杏黄色的灯光似月色,柔柔的,将人的轮廓打得柔和,却也不知不觉惨淡了容颜。
一双眸子,淡淡墨色如水洗,苍白的容颜里镶嵌的眸子映出的是另一张相似苍白的容颜。
床上的人睁眼,江夏初暗色眸光如骤起的星子,散了缠绕的阴霾:“醒了。”
只是淡淡语气,没有惊讶,像等到千帆过尽后的一句问候。
眸光只是稍稍敛着,乌黑长睫似是落了一层灰,似乎疲惫,轻轻拢着,俊秀的脸庞血色全无,唇角牵起的笑惨然:“夏初,来了多久了。”
她坐在病床边,木椅上是以琛准备的软垫:“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