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被单的手渐渐松开,他转身就走,声音渐远:“你想要的都放在客厅,再睡一下吧,房间并没有退。”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宽阔豪华的房间瞬间落入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林若初推开被子抖抖索索下床,跑到客厅,看到地上放着的一个大旅行箱。她扑过去打开,缓缓伸手,抚着证书上烫金的大字,隐忍已久的屈辱和痛苦骤然爆发,她崩溃的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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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滴陆少,亲人家作甚!
ok,撒花,逃离虎口了
马上入狼窝,敬请期待~~
☆、她走了
红
两本证书,学位证,毕业证,代表的是唯一亲人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即使没有文凭去卖苦力也不会屈就他。
哭得连指尖都发麻,哭得眼睛干涩流不出泪,她缓缓的抬起头,翻着箱子里的东西。
她的衣服不多,大多数都被装了进来,还有些别的重要物品,放得整整齐齐。她重新把证书放进去,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拾起,手骤然颤了起来,支票上那一串零就像火苗一样,灼得她指尖疼。
薄薄的纸张很快化为碎片,她抬手抹了一把脸,走进浴室冲洗着自己。她擦拭得很用力,可是他身上的气息依然如影随形,就像融进了自己的血液一般。
这屈辱是热水洗不掉的,她怔怔站在花洒下,想起这段时间不堪的过往,一切都是那次不慎结下的苦果,她除了咽下,别无他法。
连恨陆维钧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逃离,远离这里,会不会好受点?
她匆匆出去,习惯性的拉开衣柜门,手指触到他命人送来的名牌衣物,怔了下,转身到箱子里取出一件换上。衣服质料很普通,却是属于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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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的车行到半途,秘书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小心翼翼道:“陆总,飞机出了严重的机械故障,正在检修,起飞时间未知,航空公司说现在是客运高峰,一时调不到空余客机……”
陆维钧正在阖目休息,闻言睁开眼,说道:“稳妥点,换个航班。”
秘书立刻照办,和客服说了一会儿,又道:“只有下午五点的航班,订吗?”
陆维钧点头,对司机道:“回酒店。”
推开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他的目光不自主的远远投向那张大床,被单很凌乱,却空无一人。
她走了,这么快?
客厅放着的行李箱已经不在,她果然走了。
他觉得很热,去衣柜拿浴袍准备冲澡,路过地板上的碎纸,弯腰一看,眼神一暗。
她到底在想什么?是真心后悔走这条路,不敢拿钱?
他想着,拉开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挂着漂亮的衣衫,一件也没少。他又去翻梳妆台的抽屉,耳坠,项链,镯子,依然静静躺在丝绒珠宝盒里。
他啪的一声关上抽屉,烦躁的去冲了澡,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看文件。他习惯用纸笔做些记录,随意从下面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刚拿出钢笔,忽然怔了。
这些纸已经不是白纸,上面画满了速写。他看到了自己被勾勒得栩栩如生的面容,再一细看,画中人眉眼那样温和,眼神带了些许愁绪,不是他,是陆桓之。
陆桓之在看书,陆桓之倚着树干微笑,陆桓之捧着杯子……
纸上有大片的泪痕,晕染了墨迹,陆维钧看得手都微微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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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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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厌恶
纸上的线条在眼前动了起来,渐渐幻化成林若初伏在书桌一边画一边流泪的模样,陆维钧深深吸了口气,拉开抽屉在里面一叠白纸里翻找。速写还有两张,只不过被压在最底下,想必是害怕他发现所以藏着的,只是她不知道,他习惯从最后一张开始拿,瞒了这么久,是因为他没有在房间里工作。
冒着惹怒他的危险,偷偷画出陆桓之的画像来表达思念,这是多深的情谊?
回过神的时候,他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那几张画揉成了一团。他深深看了纸团一眼,随手掷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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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桓之随父母应酬回来已是深夜,客厅的灯还亮着,陆谦见儿子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不少烟蒂,眉头一皱:“怎么,心情不好?即使这样,也要懂得节制。”
冉墨忙道:“生意上的烦心事肯定多,你别说他了。维钧,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陆维钧答道:“我等桓之。”
陆桓之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深沉了些:“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咱们上去谈吧。”
陆维钧一边上楼一边斟酌言辞,进了陆桓之的房间,还未说话,陆桓之已经锁上了门,急急忙忙开口,眼中满是不安:“哥,请你放过她,不要再逼她了。”
“我已经让她走了。”
陆桓之按住额头,在一旁坐下,声音很沉,眼中隐隐有水光浮出:“就算她骗了我,你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我只会采取最有效的方式来惩罚算计我亲人的人。不过——”他低头深深凝视陆桓之,“桓之,她真的为了金钱出卖自己?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感觉……她还是很想你。”
陆桓之倏地站起来逼近他,眼神发寒:“什么出卖,我从来没这样说,她最多只是想换个有钱的男朋友,可是这也没错,她那么漂亮有才华,我当时那么困窘,的确配不上她!”他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