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即走。我全身都紧绷起来,又过了几秒种,他又亲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如此重复了十来次,他终于没了动静,他的呼吸声平稳悠长,似乎睡着了。
我的心头忽然一软,有点难过,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偷偷溜回来,睡在我身边,似乎很隐忍很压抑的吻我,却浅尝即止,什么也不做?
这一觉竟然睡得格外沉稳,醒的时候神清气爽。伸手打开床头灯,我才猛的反应过来,可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我去了餐厅,在门口就闻到糖醋鱼和口蘑汤的香味。莫林正在端菜。我飞快扫视一周,没有其他人。
“我很喜欢这两道菜。”我笑着坐下来。莫林替我铺好餐巾,长长“呼”了一声说:“今天你的心情总算好了?”
我疑惑道:“我有心情不好吗?”
他“切”了一声说:“你昨天一直是冰块脸好不好!”又垂头丧气说:“你跟我们在一起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怜指挥官,每天要跟一堆臭男人呆在一起……”
我一愣,看来他不知道穆弦回来过。
**
一天很快过去,到了晚上,我平静一天的心情,有些焦躁起来。那个的量也加大了,肚子有点疼,早早上床,睡得很沉。
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醒了,死活睡不着。
他今天会来吗?会跟我谈判吗?
果然,在我非常精神的等了半小时后,门被推开了。我闭着眼听他脱衣服、上床、躺下。突然,,肚子上却一热——他的手掌覆了上去。
我僵住,这是要干什么?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过了很久,他的呼吸已经很平稳,明显睡着了。
而我隐隐作痛的肚子舒服了很多。
我睁开眼,在昏暗中依稀看到清秀的轮廓。他双眸微阖、嘴角轻抿,睡得很沉。看起来是那样英俊而安静。
他竟然知道这样缓解我的疼痛。昨天他还没这样,难道专门去查询了?
我从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个男人用手给我暖肚子。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体贴我?在被我那样狠的骂了一顿之后?
总不可能是他愧疚了吧……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我突然想起他曾经的承诺。
他说他会保护我。
这是保护的一种吗?
***
三天后,舰队抵达了荒芜之地。
按照莫普的解释,本来一次超光速跳跃可以瞬间抵达,但因为没有急事,所以舰队以亚光速航行了五天,顺带休整。
莫林的抱怨则更直接:这本该是一段甜蜜的四人世界。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站在“天使号”的环形廊道里,看着星空。他的话让我想起昨晚,穆弦半夜依然来了。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肚子痒痒的,很不自在。但又暖暖的,仿佛他大掌的余温还在。
“所有船只注意,五分钟后登陆昆诺行星空间港,请按照船只编号,次序入港。”广播里响起低沉的男中音,那是主舰指挥中心发出的命令。
我眺目远望,在这片星系的尽头,一颗红巨星正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数颗大小不一的行星,静静悬浮,沐浴在红巨星的光辉之下。
这就是荒芜之地。
那些行星中,有一颗体积最大的蔚蓝星球——昆诺行星。那是荒芜之地最繁华的地区,也是我们的地面驻扎地。
当飞船航行进入小行星带,我才发觉有几颗根本不是行星,而是体积庞大的太空飞船。荒芜之地是帝国重要的军事要塞,这些飞船应该就是当地驻军。
终于,飞船进入大气层,大陆轮廓逐渐浮现。碧蓝的海水如铺开的绸缎,包裹着中间郁郁葱葱的陆地——昆诺行星只有一块大陆。
飞船越降越低,我透过望远镜,看到黑色的建筑、白色的停机坪,继而看到闹哄哄的杂乱集市、成群成群的兽人扛着枪抽着烟在街头走过。这里跟严谨、优美的帝都完全是两个世界。
抵达空间港时,粉红色的天使号在十艘护航舰的簇拥下,与庞大的舰队分开,驶向陆地深处。莫林说是要直接把我送到家里。
我听到“家”这个词,有点意外。
当我亲眼看到绿色小山坡上,悬浮在半空中的银灰色建筑时,更是吃了一惊。
天空很蓝,云朵纯白。阳光嫩黄,山坡翠绿。那幢屋子就这么悬在如画的风景里。它的形状非常奇特。白色屋顶是多边形的,层层叠叠,极富张力;褐色落地窗和雪白墙体错落镶嵌,却不显得杂乱,反而生出和谐的美感。整幢房子看起来充满先锋艺术色彩,但又显得清雅素净。
“很漂亮。”我赞叹道,“为什么房子可以悬浮在半空?”
“磁场。”莫普答道。莫林则咂巴咂巴嘴说:“这可是指挥官专程请帝都的建筑师设计的,为你设计的哦!”
我的房间在二楼。比起飞船上的简朴冷硬,这里显得相当温馨舒适。只不过房间正中目测超过四米长四米宽的白色大床,着实碍眼。
昆诺行星一个昼夜是8小时,也就是说白天4小时,夜晚4小时。当地人的习惯是休息2天工作2天。所以当我看了三个日落后上床睡觉,时间概念已经完全错乱了。
透过玻璃天花板,夜空暗蓝清透,十来颗硕大的行星悬挂在上头,看起来就像破了几个洞,露出狰狞粗犷的内在。
我躺在超级大床上,明明很舒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