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想起来了。
“那一天我休假。圣诞节之前总是会忙的不可开j,所以在那之前的一两天,我和畠中轮流休假。”
畠中是和塚田一起经营“洁娜维芙”的搭档。
“所以我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地,只是开着车出去。我本来一开始想去滨松找朋友,不过,正好几天前我在杂志的专辑上看到甲府市郊外有一家拥有全国最大酒窖的餐厅开幕,便临时起意过去看看。”
因此他一个人前往甲府。虽然塚田所说的餐厅无法证实他确实来过,不过当晚看到他的证人的证词非常有力,再加上证人数r之后将塚田当时掉落的健身俱乐部会员卡送到那家健身房归还,这个证词可以说是颠扑不破。
请看看事件的经过。
塚田和彦与森元法子共谋保险金j换杀人案——对于相信这个说法的人来说,塚田与法子只要在这四起命案里有一件不在场证明,证实他们两个人都无法下手杀人的话,那些人可就哑口无言了。因为两人共谋的这个说法将被全盘推翻。
“那么是不是有另一名共犯?”不能轻易地这么猜想。“另一个人”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们?为了报酬吗?但是根据警方截止目前的调查,塚田和法子的身边并没有这种愿意与他们一起去冒这个险的人。调查两个人的财务状况,案发前后也没有大笔资金流动的情形。
说起来,要是有第三名共犯的话,塚田和法子应该就不会惹来这么多怀疑。如果他们雇佣“杀手”,说难听一点,就可以更高明、更利落地不遭到任何怀疑地完成计划。
如今侦查陷入胶着。陷进特大号的堆肥坑里——裕之的上司这么说。当可以抱怨这是个只有状况证据的棘手案件时,情况算是好的……。
媒体的报道一致转了矛头,现在塚田和法子成了与之前意义完全不同的“话题人物”。据说各家电视台为了请他们上节目,祭出了堆积如山的钞票。他们的知名度与冲击x远超过一般的偶像明星,何况塚田和法子都是都会型的时髦俊男美女。虽然他们是彼此的外遇对象,不过只要不扯上杀人,外遇根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一种刺激和魅力。据说塚田接到担任星期r晨间行文秀固定班底的邀请,而法子则被两、三家制片公司挖角当女星。
另一方面,我的主人寺岛裕之,以及以他的上司为首的侦查人员,却是处境困窘、六神无主。
就让裕之暂时和舞子卿卿我我,纾解一下疲惫也好吧,看样子两个人的气氛就要发展到聊天以上的情况了。
2
第二天,裕之一副身心爽快的模样来到侦查课,但是搭档的巡查组长还没到。
好笑的是,我不晓得这个巡查组长叫什么名字,因为每个人都只叫他“大块头刑警”。
“咦?大块头刑警请假吗?”
“医院啦,去医院。排好今天检查的。”有人这么告诉他。“喔,这样啊。”裕之点点头。
大块头刑警的心脏里有颗炸弹。森元案发生之后没多久,他曾在侦查会议时突然病倒,被送进医院。这天裕之重新笔记、手边的搜查资料,直到下午两点左右他伸着懒腰站起来,走到楼下准备去吃午餐时,被人叫住了。
“大块头刑警呢?”那个人接着这么问。听到声音,我知道是谁了。那是一个叫河野的私家侦探,他也叫裕之的上司“大块头刑警”。
“这里有很多大块头刑警,你是说谁呀?”
侦探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又不舒服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有时听起来非常苍老。或许仅止于这个案子吧,这名侦探似乎和大块头刑警有一些合作的地方,因此他会在意大块头刑警的身体状况。虽然裕之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对丢下部下不管而与私家侦探密切往来的大块头刑警感到不满。
“生龙活虎的。”裕之怠慢地回答。“不过,为了一星期后也能够继续生龙活虎,他今天去了医院。”
“嗯。”
侦探似乎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要去吃午饭,那正好,要不要一起去?我有东西让你听听。”
侦探带来的是一个小型录音机。
如果是大块头刑警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请他到署里,但是裕之却顽固地不这么做。由于侦探说不便在咖啡厅里,于是两人来到警署附近的公园,在空无一人的广场长椅坐下。天气明明那么冷,裕之也实在倔强。
“差不多有两个星期了吧。就在塚田的不在场证明被大肆地报道,舆论渐渐对他有利的时候,开始有人常常打电话到我的事务所。”
唉,你听听看吧——侦探按下播放键。录音几乎没有杂音,非常清晰。
“是我。又打来了。”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不,应该是个少年。
“我想跟你聊聊。警察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传来侦探低沉的声音:“好像还没有到可以找出你的阶段。你呢?”
一阵仿佛羽毛刷颤动般的轻音响起。看样子似乎是讲电话的青年在笑。
“我每天都去补习班上课,班上没有人知道我就是杀了那些人的凶手。他们经常在聊塚田和彦跟那个叫法子的女人,可是都没有发现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侦探在这里暂停。一会儿之后,裕之发出仿佛喉咙僵掉一般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
“这是什么?”
侦探很冷静地说:“自称是诈领保险金连续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