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家的那只白胖的手再一次伸了进来,她被这肥壮的女人搀扶着拜堂进房。
浑身依然无力,终于连哭泣也无力了。
大红的喜服下面,她还穿着雪白的百褶裙,雪白的裙褶旁边,放着贴着喜字的马桶,马桶里盛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百果。
莫大的讽刺。
她听见脚步声,十八岁的新郎踉跄着脚步走过来,执着她的手,絮絮说了好一会儿话,才颤巍巍的用喜称挑开了她的盖头……
她看见他年轻秀美的脸瞬间变化:不可置信、无法原谅、晴天霹雳……最后是丢开喜称拂袖而去……
云凤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喃喃:“原来是她……果然是她……”
雨珠:“可不是吗?依着夫人那么势利的性子说是老早让老爷去推了这门亲事,老爷却说,艾家那儿子不比那没用的老子,得罪了,以后就不好办了。后来这事发了之后,老爷好一阵子恼呢,于是夫人就让人到外面去说,是你看上了姑爷,自己想法子李代桃僵什么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雨珠越说越气愤,云凤面色却十分平静。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