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轻地暗示了句:“别去太急,碍事。”
安秋听的云里雾里,抬头问他:“你说什么?”
苏锦年笑,重复道:“我说你别去碍事。”
安秋心里道:有病。没再理他,扭身就走。
安和盯着背影看了会儿,问苏锦年“没事,就是出门没带脑子。”
安和想了想道:“没带脑子是什么意思?”
苏锦年摸摸他的头笑道:“就字面那意思。”
安秋领着东西到病房,见秦梅靠坐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有些出神。她把东西轻轻放下,坐到床边,这时秦梅才回过神。
秦梅斜着头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说:“真稀罕,花是送我的?你送我?不得了了。”接过去嗅嗅,又道:“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玉兰。”
安秋一愣,本来是见先前那位先生买了这个,她也随手挑了一束,没想到误打误撞合了她的口味,不过见她高兴也没说扫兴的话。安秋拿出医院给的瓷碗,把带来的汤倒进去,还热乎的很,味道也不错,之前不小心分了神,有些糊,幸好她又切了一些葱沫放进去遮味,效果似乎不错。
秦梅接过来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对安秋竖大拇指。
安秋低下头笑了笑,起身帮她收拾东西,她记得这里应该有个花瓶,不太大,不过这些玉兰如果不用水估计一天都撑不住。回头就发现身后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束花,也是白玉兰。安秋拿起来看看,花不稀罕,稀罕的事包装是用蓝底银边卷边纸,更巧的是丝带是金色的,她瞅瞅花,又瞅瞅秦梅。
秦梅注意到她的疑惑,笑道:“看什么?朋友送的。”安秋不该多想,听她这么说,也不想多问,也跟着她笑了笑没做声。
过了片刻,秦梅又道:“...谢中军送的,刚走。”
安秋又是一愣,半晌问道:“你怎么想的?明天就能出院,事到如今,怎么打算的?”
秦梅自嘲,拿手搁到额头,沉思一会儿,低声道:“打算?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安秋又劝:“别傻了...没意思。”
她不听,反问:“怎么着才叫有意思?”
而后,两人皆不再说话,又是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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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年看完花便带着和和回了办公室,打发小护士出去买了些零食,这小子也算乖,不惹事也挺安静,给点吃的就容易满足。
苏锦年盯着他看了会儿,忍不住问道:“和和,是不是经常有叔叔给你妈妈送花?”
他抬头想了想,道:“不经常,不是所有的叔叔都送花。”顿了顿又补充:“叔叔都是有区别的。”
苏锦年问:“什么区别?”
他认真道:“有些不需要送花,有些需要送。需要送的有可能以后就不叫叔叔了,叫爸爸,不送花的就一直是叔叔...但也不是送花就能成为爸爸。”
苏锦年觉得有趣,又问:“你爸爸经常来看你吗?你想不想他?”
安和有些诧异,回道:“我没有爸爸。”
苏锦年好奇,道:“没有爸爸?难不成你跟孙悟空是本家?”
安和呵呵一笑,絮絮叨叨地道:“就是没爸爸,从我记事就不记得,秦阿姨说我妈没结过婚,我妈妈有时说他很忙,没时间,有时候说去魔法学院了...说谎都统一不起来。我也不知道信谁的,反正就是没见过。”
苏锦年心里更加好奇,欲再问。
恰好护士长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小护士,苏锦年眯着眼瞧了瞧,看样是新人,面生的很,仔细打量一番,点头想:个子是矮了点,可是脸蛋儿不错,五官还算精致,若是配上好身材就能数得上了,可惜护士服宽松,他一时还看不出究竟。
正惋惜,护士长向他打了声招呼,便拿出病例让他瞧,他接过去才道:“这个病人还是你看看吧,又发烧。”
苏锦年掀起病例大致浏览了下,前几天主刀做的,是个乡下来的老大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开刀做手术恢复自然慢,烧退了又上来,消炎了又发炎,很难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大年纪,上了手术台还能下来就是万幸,本来不主张开刀,可是家里人都同意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幸好手术台上顺利,可是下了手术台又这么一堆事。
他把病例放下,对护士长道“你不忙吧?不忙就给我照顾下孩子。”
小护士不敢做主,偷偷瞧护士长,见她点头才应了声好。
苏锦年对安和说了说就准备走,看见小护士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边走边对护士长说:“还是新来的好,听话又懂事,教起来不费心,可惜过几个月就学精了。”
护士长跟着出去,朝里面努嘴,道:“可不是,这个刚从学校里出来,听话。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跟别人换了?”
苏锦年一笑,回她:“这不是帮人看孩子,不然早走了。”
她听了又多瞧苏锦年几眼,苏锦年眼睛余光瞄到,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她。
她开玩笑道:“你不说别人的孩子,我还道是你的,只是也没听说你结婚,不会是私生子吧?”
苏锦年被逗笑,也不急着否认,只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摇摇头,认真道:“还别说,眉眼有几分像,越想越像。”
苏锦年正视她,示意她接着说,她停了下又道:“脸盘也像,这孩子长得仿你。”
他没放在心上,见她说的认真只觉得好笑,想了想随口道:“我可没什么私生子,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