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把拽过他吻上的。他被我抓了一个措手不及,鼻子又笨拙的跟我撞到了一起。记得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也是这样,鼻子碰鼻子,我估计他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不,不对。那不是我第一次吻他。我偷偷的吻过他,莫名其妙的。那时候他在我身边安静的睡着,我下意识的就吻上了他,这傻孩子睡得一塌糊涂,居然哼唧哼唧的翻了身。
“你丫个死混蛋!”他强制的拉开了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想要推开我,我勾住了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如果说一开始我吻他是想缓解一下他愤怒的情绪,那么现在,我就真的只是想吻他,他微凉的唇让人着迷。
唇齿的纠缠间,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垂着的双臂也攀附了上来,腰顶在了护栏上,他抓住了我的肩膀,问:“武晔,你到底要什么?”
我刮了刮他的鼻子,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很好闻。
“你。”
“c……”
我知道,他又一次对我妥协了。
“烫,你晾一会儿再喝。”
我从许唯手里拿过了他的茶杯,里面玫瑰红色的y体轻轻晃动着,有一些粘在了白色瓷杯的边缘。
他还是跟我回了酒店,不情不愿的。
此刻,许唯无聊的坐在床上,打开了我之前拿着的口袋,他拨拉着,忽然抬头看我。“你要把这些还给我?”
“还?不算吧,本来就是你的。”我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武晔……有些东西我既然放下了,就说明,它们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你喜欢用双关语。”我点了烟,把烟盒扔给了他。
“就像你喜欢用反问句一样。”他回答的轻松。
我们的对话有点儿进行不下去了,他每句都是对话终结的意思。这不像我们,除了最初认识的时候这般生分,我们从没这样过。
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我跟他都只是不停的抽烟。
“凉了吧?”他忽然问,我才想起来把茶杯递给他。
看着他心不在焉地捧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
“嗯?”
“你觉得咱俩现在这样儿有劲么?”许唯似笑非笑。
“你想听我说什么?”
“收起你的那些反问,谢谢。”
“这不算反问吧?应该算是询问。”
“武晔,我觉得你丫可能有病。你天天这么伪善的笑着,戴着副傀儡面具是觉得特有意思么?”
“你是这么认为的?”
“废j巴话,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生过气么?你着过急么?你对人发过火儿么?你丫当自己是圣人啊?”
我无言以对。
“你他妈就一空壳子,给人看到的全是假象!!!”
“许唯……”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急?是不是我怎么折腾你都能忍着?啊?你丫说话啊!!!”
“许唯你安静。”
“你他妈有病吧你,你有病找别人犯去,爷没那闲功夫陪你玩儿过家家!或者你接着找那苏禾去,你看看他还愿不愿意陪着你玩儿!!那是本尊,估计你玩儿着能更感兴趣!”他点了烟,深吸一口,吐了出来,“还是说,人家不带你玩儿了?”笑得轻蔑。
“算是吧。”我回答的平静。我知道他要问到这个的,就因为他翻出了我的过去,他才跑了,不是么?
“你妈的,你丫真是个贱b,人家把你甩了,你不去追,跑来跟我这儿腻味,去,滚蛋,该干嘛干嘛去!爷没那个时间跟你耍!跟我说什么不喜欢人家拍你,合着就他能拍你,你丫一什么人啊?再没见过比你还卑鄙的,c你妈的,你慢慢玩儿。”他死死的碾灭了烟,抓了包儿就要往外走。
“你除了跑还能干嘛?是不是小时候捉迷藏没玩儿够?”我一把抓住了许唯的胳膊,“你让我哪儿追去?推开窗户跳下去?”
我把他扔到了床上,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就来气。本来想特平静地跟他说说苏禾,可他得我没法平静,“我没生过气?我没着过急?”
我压着他,不在乎他死命的跟我较劲。“你气我多少回了,是觉得自己说话措辞特好,思维特缜密么?以为自己说话跟鹦鹉似的招人待见?是谁指着我鼻子说我算计他?是谁躺我怀里撒娇耍赖,扭脸儿跟我说他性取向正常,是谁歇斯底里的问候我祖宗十八代?这都他妈的是谁?许唯,你告诉我,这都是谁干的?”
他瞪着大眼睛,扭动的身子僵了。
“我不理你完了,我让着你,我当你小孩儿没过二十岁,外带神经脆弱。您呢?您可倒好,折腾够我了,拎着东西走人。你缺德不缺德啊?我不会着急?我没少替你着急!您把我屋子翻了一底儿朝天,拿了护照走的无影无踪,我开车去了机场,跟疯了一样查询班机,没人!去你们杂志社,前台接待告诉我,你一个电话辞职了,你这是什么职业道德?紧接着,我想着方儿的找你,全是找不见!你玩儿失踪倒是玩儿的利索!”
“谁他妈让你找了!”他愤恨的看着我。
“嗯,我还琢磨这问题呢,我估计我是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我找你干嘛?觉得你自己像苏禾是吧?觉得我为了一影子能忍让折腾成这样儿是吧?安然给我看了你那记录片的预告,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找见你,就把工作全扔那儿飞过来了,居然还能大庭广众之下去拍你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