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薇嘴角含着笑,说了半天。张恪还没打算将他的计划提前透露出来,新公司的资产或许能以某些财务的手段增加到三百万多,实际资金才六七十万,完全不能解决造纸厂对资金的渴求,当然,海裕公司的背景不能忽视,相信谢晚晴亲自出面,协调资金的能力绝对要比整个城南区政府都强。
张恪见蒋薇没有话,继续说道:“我跟晚睛姐商量过,别克、
福特,海泰公司在用,我们新买一辆车,前期条件艰苦一些,就配奥迪,我记得蒋姐有驾证,车子配给你用。”
蒋薇张了张嘴,新公司的资金很有限,一辆车就七七八八的用掉大半,但也佩服张恪的气魄,现在的人,看车看衣不看人,有一辆好车,就能消除别人眼里太多的疑虑,这也是谢晚睛为什么要把海裕公司惟有两辆好车调给海泰使用的原因。
跟着这样的老板干活,要轻松多了,蒋薇还有什么顾虑的?
这会儿,蒋薇腰间的寻呼机蜂鸣响了起来,拿起来看了看,是城南区政府机关的号码,笑着对张恪说:“可能是宋区长的电话……”
九四年的数字通讯网还不很完善,声音会有失真,加上在校园里拿手机,有些招摇,张恪也没有想着拿一部手机用,看着蒋薇拿出摩托罗拉的寻呼机,绿荧荧的显示屏只有拇指宽,心想以后国内最大的手机制造商波导集团,也是从九三年生产寻呼机走第一步的。
蒋微拿办公室的电话回过去,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捂起话筒,对张恪说:“造纸厂的职工围在区政府前面,要求区政府对生产安排、职工安置给出明确的说法……”
“昨天不是刚刚闹过一回事?”张恪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看着蒋藏,“宋培明昨天不是当众做出一些承诺,先对生活困难的职工,由区财政补贴一部分生活费?”
“有人传言区里要将造纸厂的职工全部分流下岗,所以造纸厂的职工都以为昨天宋区长拿话在骗他们,现在宋区长都安定不了局面,造纸厂的职工要求王书记出面承诺,这时候又不懂王岐江躲哪里去了,找不到他人。”蒋薇焦急的说,“宋区长想问我们确不确定要承包造纸厂?”
许思抬头看了张恪,没想到昨天一句话,果然将宋培明到死角上去。
张恪看着蒋薇,伸过手,将电话接过去,说道:“宋叔叔,是我,张恪……”
“哦,”宋培明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迫,“海裕公司确定有承包造纸厂的意愿……”
“具体的问题都没有谈,这个不确定的消息安抚不了职工,”张恪平静的说,“只能说有合作的意图,我会马上把这个要合作的意图明确的告诉我爸爸,我想唐伯伯很快也就知道了……”
“那样更好……”
宋培明当然知道张恪这句话的重量,他目前在城南区政府孤立无援,空壳子区长,造纸厂闹事,区委书记王岐江与其他区领导溜之大吉,他想维持秩序,却指挥不动人,要能得到市里的支持,态势将迥然不同。
张恪按掉电话,给爸爸挂了电话,先是占线,过了一会儿,才接通:“爸爸,你在哪里?”
“我在市政府,你小子人在哪里,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别让你妈跟我脸上太难看啊!”
“哪有时间关心这事,造纸厂职工冲击城南区政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嗯,市里在关注这事,造纸厂职工的情绪还算稳定,宋培明给你打电话了?”
“嘿,我在海泰公司,刚刚接到宋培明的电话。”
“你昨天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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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谦为什么不敢明确的表示支持宋培明?就是因为718特大交通事故梗在那里,这是国内官僚体系很大的一个弊端,也是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徐学平不希望如此,也不能阻止下面人小翼的揣测。
揣摩上意,是国内做官最大的学问!
张恪说道:“昨天晚上,我跟晚晴姐通过电话,有承包经营新光造纸厂的打算。只是一切才刚刚接触,不能拿这个还没有确定下的消息去安抚职工,何况,造纸厂的职工这么强势,承包下来,日后经营也会有一定的难度,我跟宋培明通过电话了……”
“有这个打算就好,”无论张知行,还是唐学谦只想确认徐学平、谢晚晴对新光造纸厂的态度,这才是他们做决定的依据,“我跟你唐伯伯说一下,海泰公司谁负责这事?”
张恪看了蒋薇一眼:“会筹建新的公司,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