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回去。葛明信的律师业已离开,就算珠嫂的儿子真贪葛明信可能给出的巨额赔偿,都不可能惘顾人伦道义这时候去跟葛明信父子和解去,再说和解需要珠嫂地儿子、女儿同时认可才能生效。
即使珠嫂的儿子、女儿都同意和解,张恪也不会任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对葛明信、葛荫均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再手下留情了。巨额的财富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对社会并无裨益。张恪从不认为自己会是救世主,但是对看不顺眼的人、自始至终都有恩怨的人,就没有必要再做清高姿态了。
张恪考虑着要推迟明天去北京的航班,孙尚义说道:“你明天约了邮电部的易云飞部长见面,不要推延了。眼下需要做地这些事情,我来安排就是。”
张恪想想也是,到他们这层次,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亲自出面。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用电话、邮件联系、躲在幕后策划指挥,留在香港也是考虑孙静檬的感受,但是想了想。又没有立场非要留在香港不可——去北京去跟易云飞见面,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张恪走到殓尸间隔壁地房间,葛明珏、孙静香、唐婧陪孙静檬在那里。看到张恪走进来,孙静檬泪眼婆娑抬眼看着他,神色凄楚。
张恪看着她有比珠嫂女儿、儿子更剧烈地痛与伤心。心想或许没有人了解她幼时随父母刚到香港时地孤单与楚楚可怜吧。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只要葛荫均没有受到应有地惩罚。我都不会放手不管地。”张恪坐到孙静檬地对面。心想这样地话大概这时候最能安慰她了。“既然珠嫂地家人都在。我们是不是先回去商量一下。看怎么讨回公道合适?”
张恪清楚孙静檬地性格。她即使伤心欲绝。也会认为与其无谓地沉溺于痛苦。还不如积极地讨回公道。
孙静檬还是呜咽着。脸颊上地泪痕未消。听张恪这么说。她姐与唐婧扶她。没有拒绝。站了起来往外走。
医院外地停车场。那两部事后出现在车祸现场地奔驰轿车还停在那里。看到张恪他们走出来。前面那部轿车地车门打开。嘉信集团董事局主席葛明信从车里下来。有两名随行人员跟着下来。其他人都坐在车里不动。
唐婧与孙静香她们搀着静檬继续往他们停车地地方走去。没有停顿。张恪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暗蓝色地夜空。新月如钩悬挂在远处棕榈树地林梢。
“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缠下去,不知道对我们双方有什么好处?”葛明信走过来看了一眼孙尚义之后就将目光停在张恪地脸上,“想必锦湖与越秀不会缺法律事务上的顾问,请问你,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
“既然在法律上你都没有什么担心的,干嘛站在这里?”张恪目光冷峻的看着葛明信,嘴角却挂着冷笑,“你亏心了,你害怕我了!”轻蔑的丢下一句话就与孙尚义转身离开。
葛明信听了一怔,他与张恪接触不多,但是这不多的接触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再说庞大的锦湖就横亘在他的眼前。葛明信再狂妄自大,这时候也不会认为葛家四分五裂之后地嘉信集团还比锦湖更强大、更有潜力。他当然也不会承认他是在害怕锦湖、害怕缔造锦湖地这个青年,但是这句话从张恪嘴里轻蔑的吐出来,他地心脏猛的一收,有种给刺中要害的感觉。
待张恪与孙尚义在傅俊及随行保镖的环护下走出十多步,葛明信才色厉内荏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允许别人对荫均不利……”
张恪转回头,嘴角露出魔鬼般邪恶的笑容,说道:“不要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了,你知道你自己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葛明信听了张恪这话,心里气得有如火焚,但在随行的下属面前,他又不得不保持淡定冷静,脸色y沉的钻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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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金融风暴貌似平息了,但是一切的证据、数据都指出亚洲金融风暴对实体经济损害的影响还没有彻底的暴露出来,”坐进车里,张恪跟孙尚义说道,“一旦亚洲金融风暴对实体经济损害的影响表现出来,会反过来再进一步的促使金融市场的再度剧烈动荡,只是具体的时间很难预估,平静了一段时间的金融巨鳄们又开始要蠢蠢欲动。这次去北京,打算有时间就找叶二叔讨论这些问题,孙先生与我一起去北京吧,我们要对嘉信地产、嘉信电子下手,即将到来的金融市场动荡将是我们的良机,这个要好好研究一下。”
孙尚义这才知道张恪刚才对葛明信说的话,并不是说场面话,而真决心对嘉信集团下手了,担忧的问道:“会不会对锦湖的发展有负面影响?”
“问题不大,”张恪说道,“就算有些影响,也是可以承受的。我们这次的目标就是要尽可能以小的代价在嘉信地产、嘉信电子取得话语权,这也将限制谢家、葛明信他们利用嘉信地产、嘉信电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