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明听张恪这么一算,额头都渗出细汗来了,造纸厂没有对老厂多投入一分钱。现在每年要净得三百万的租金,还不算上世纪餐饮的运营盈利,说那块块值五千万也值,总之要远远超过二千五百万。
张恪笑着说:“宋叔心里一定在想,锦湖既然想到这点,为什么不在抛出饮食广场方案收购老厂地资产?”
宋培明笑了笑,他是有这种疑问,但不能真让别人以为他这么想。
张恪说道:“晚晴姐说过,锦湖能赚到的钱,不能有一分钱让别人说三道四,有些领域,锦湖是不会介入地,特别涉及资产并购这一块,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唐学谦看了谢晚晴一眼,在他看来,这或许是徐学平定下地规矩。
谢晚晴笑了笑,没有拆张恪的台,张恪能知道锦湖的底限在什么地方,让她很放心,有些做法,她也是很不赞同的。
张恪微微一笑,将眼睛转看向唐学谦,说道:“在国企改制中,土地资产是很容易被忽略掉一块,市里没有钱,我看市里倒是很有钱。市里可以筹建一家公司,仿照锦湖的模式,但可
以不用受行业的限制,先以承包经营的方式接管西城、城南、新东三个区范围内地市属、区属企业,并逐步收购运营成功地企业,这当中就算存在利益输送的问题,也是必要地,也是不受非议的。只要能筹集到一部分资金,就可以逐步将厂企外迁,套出的都是优质地土地资源,但是盲目的发展商业地产,并不是一件好事,可以效仿四凤桥模式,先利用现有的资源开发各类专业市场,有条件的就拿去进行商业地产的开发,到那时公司的资产就会迅速膨胀,就算前面有些企业运营失败,这时候也有能力回过头去收拾残局,这家公司同样可能拿这个模式可以向下面的区县扩张……”
张恪说完话,唐学谦、张知行、宋培明都陷入沉默,谢晚晴定睛看着张恪,她清楚这都是张恪自己的想法,这才小小年纪的他真正的胸怀吧?
张恪的话给人太强烈的冲击,接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样子,反而变得很沉默。吃过晚饭,宋培明开车先走了,张恪他们先送谢晚晴回宾馆之后,就让轿车沿着疏港河外侧的公路缓慢的行驶。
不知不觉都已经是夜间十点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路上没什么车子,经过造纸厂,围墙已经给扒拉掉了,露出里面高大的厂房与空阔的场地,张恪想起疏港河的疏浚问题,转过头问道:“疏港河的疏浚问题,下面有没有人提出来呢?”
“哦,市环保局与水利局都提了一份议案,可能的话,直接拿到市委常委会议上讨论,”唐学谦问道,“你关心这个?”
“造纸厂都关停接近一年了,老厂后面的河段里还是有刺鼻的味道,那一小段河道总是要先清理的,我先问问。”张恪心想小叔的工作也是蛮迅速的。
车子沿着河西路往北开,经过市棉织四厂,唐学谦问张恪:“你说将厂企迁出城外,老厂暂时不能盲目的进行商业地产开发,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搞一些专业市场,那我问你,棉织四厂这块地做什么好?”
“小商品批发市场!”张恪不假思索的说,就算现在不提,海州市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也会在两年后出现,并迅速繁荣起来,不过最开始建造的市场,还是先棉织四厂北面征了一大片地。九十年代中期,市棉织四厂还能勉强维持,要等到九九年才给扩张过来的小商品市场兼并掉。
“为什么?”唐学谦见张恪回答很干脆。
唐学谦特意拿棉织四厂的地段说事,说明他心里已经有这方面的意识,只是还不能确认,因此他身处的位子以及他的为人,让他每做一项决定都会经过深思熟虑。
张恪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在那里,他清楚的知道哪一种趋势注定会出现,这是不可逆转的大潮流,而且对这种趋势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乐观估计。他做决断时,不会瞻前顾后、不会犹豫寡断,不会徘徊不前。就算唐学谦的学识、阅历比张恪要强得多,也无法有他的果断与对未来的清醒认识。
当然,张恪也知道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唐学谦信服,必须有实质性的东西去说服他,继续解释道:“这个问题应该找海泰贸易的周游来回答,他是专业人士。幸好他跟我说起过这事,对于从事经销代理的渠道商而言,渠道延伸到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是最经济的,再往下延伸,运输成本会激增,对市场的管理难度也会激增,从经济学考虑,经销商的渠道应该在城乡结合部处终止,但是商品如何继续从城乡结合部往下面的乡镇疏散,那就是依赖各类商品批发市场,海州市好像还没有专门的大型商品批发市场,有一些小规模批发市场还成不了气候。”
唐学谦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倒恨不得你赶紧毕了业,过来给我当助手,”丁向山案中,叶新明让唐学谦大失所望,以致他当上代市长之后,没有要求给他安排专职秘书,他转身对张知行说,“关于筹建壳公司的事情,你马上拟个方案,先不要把基调定太高,能让市政府办公会议直接通过就行,先不要惊动其他常委,我会私下里会跟周书记先沟通一下,有可能的话,可以从城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