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一脸的无辜和懊悔。
“知道内情的明白人相信还会好一些,即使有些不满,也不会刻意针对锦湖,就担心有些不知情的人夸大其词,认为锦湖就是为了整倒葛建德。”
翟丹青依然有些担心,看张恪依然是一脸的嘻笑,也不由笑出声来道:“你还真是改不了这习惯了,上次为了新芜大坝的事情是这样,这次为了国产手机企业的事情也是”话没说完,看到桌子上的手机亮了震动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讲了几句,挂机后对张恪道:“中冶比想像中的还要急切,中冶的一把手刘长治亲自过来了,上午的飞机,安排了今天的晚宴。”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会谈之前总也得留点时间让人实地考察一下。晚上叫梁军一起过去。”
粱军是由张知非派到到珀斯来主要负责海岛开发和建设的,同时也为宏远到时参与锦湖的铁矿石产业链建设做准备。虽然在铁路以及公路、大型海港建设上,还是由象中建、中铁建之类有丰富经验的国有大中型建设企业承担建设任务,但从圣诞溪的矿场,到汉德兰建的深水海港码头,还有相当数量的配套设置要建筑,也足够宏远在西澳忙碌上几年的时间。
“三个海岛的基础设置与主体建设都将在这月末结束,整体完工大概会到五六月份左右,到能赶在你毕业之前。”
虽然是亲戚,看到张恪,粱军还是先汇报自己手上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倒也差不多,六月份估计第一批开采出来的铁矿石也将由圣诞溪运出,到时就能由汉德兰的码头装船启运,只是到时好像还要进行毕业答辩,时间上要是撞车就让人头痛了。”
看到张恪脸上似乎在苦恼在两者之间如何选择,梁军心里不免感觉有些好笑,也只有自己这表弟,会将一张大学的毕业文凭与圣诞溪矿场顺利投产如此重大的事情划上等号。
晚上的酒席设在中国驻珀斯总领事馆内的餐厅里,张恪下车后,看到站在门口迎接的人群中,总领事张树和、总领事馆经济参赞黄铭生、中冶驻西澳的总经理贾至毅等人拥簇着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知道那就是中冶的一把手,总经理兼党组书记刘长治。
“听别人讲总是无法想像出恪少的风采,今日一见,才明白有些东西确实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刘长治看到张恪走过来,知道自己没有矜持摆架的立场,主动伸手走下台阶。
张恪在门口的人群中还看到联合勘探公司的胡乔木,又瞟了一眼刘长治的皮鞋,虽然已经是擦拭过,鞋帮上依稀还带着矿区特有的尘土,也笑着迎上前去,握住刘长治的手道:“劳烦刘总这么辛苦赶到珀斯来,实在是让人感到过意不去。”
“应该的,应该的,再说这个季节来珀斯,也实在称不上什么辛苦。哈哈…”
刘长治的笑声透出他北方人的豪爽。
晚宴的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只是一桌人不管主客,心思都不在这上面,酒桌场面上的敬酒流程轮完后,众人又草草吃了几口,便结束了这顿名义上是给刘长治设的接风宴。
饭后几个人在一间会议室里坐下来,开始谈双方合作的事项。
“圣诞溪的矿场,我下午已经去实地看过,比之前想像中的还要好,在北京时听到消息,确实很意外锦湖这样的决定。”
刘长治看了一眼贾至毅,目光中带着肯定和赞赏。
“急着将部分权益转让出去,其实我还挺怕让人误会的。”
张恪一脸青少年不被理解的苦闷。
“锦湖…不不,应该是恪少的气度,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就象这次数字手机促进协会的事情,旁人只看到此事让一名省部级官员病倒,却没看到这件事对整个国产手机企业有什么样的影响。”
刘长治看着这年青而又英俊之极的青年,想着没有如此的胸襟和气度,也就没有如今财阀气息已现的锦湖。
张恪闻言看一眼坐在一旁的翟丹青。翟丹青白了他一眼,自是明白他这一眼的意思:你看,这眼前不就有一个明白人吗?
“在刘总和贾总面前,锦湖也是说不得假话,锦湖得力于中冶和领事馆的支持,在西澳发展了一年多的时间,但相对于力拓与毕和必拓在西澳发展了几十年的势力,这些还远远不足够。在西澳,锦湖需要得到象中冶这样有实力企业的支持。我的这点企图相信也早被刘总的法眼看出来了。”
在和计划准备一起合作的刘长治面前,张恪也不隐藏吐露锦湖的劣势。
“能看到自己的劣势不困难,但有气魄割舍如此丰厚的利益,放眼望去,能做此事的似乎恰恰只能是恪少。”
听着刘长治豪爽的北方普通话,张恪知道在确认矿场的情况和相关数据没有问题后,中冶最大的疑虑已经取消。
“虽说现在铁矿石的行情看涨,但谁也不能预测最终的铁矿石价格会涨到那一步,这个出让部分的权益似乎很衡量。锦湖到现在差不多投了将近十亿美元,出让的40%股份,总不至于按四亿的价格计算吧?”
回去的车上,看到翟丹青故意坐上另一辆车,梁军就坐上了张恪的车。
“我真要以二亿美元的价格转让20%给中冶,那可就真是在做善事了,我预想着20%的股份以四亿美元的价格转让给中冶,对华商资本和西澳本地资本也以同样的价格各转让10%,以后发展所需要的资金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