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姜见好就收,端着自己的饭碗,转回身,冲着苏杭轻挑眉梢,大有挑衅的味道在里面。
苏杭气得不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狠狠地修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口气,他可憋了一晚上了!再不发泄出去,他就要气爆炸了!比起自己的身心健康问题,那些所谓的亲情,统统见鬼去吧!
傅姜向后退了一步,夸张地叫道:“小杭杭,你要做什么?!”
苏杭发成一声隐忍的闷哼:“唔……”
傅姜接着道:“我知道,大清早的,男人都会有些生理反应,但是像你这样如狼似虎地扑向我,我还真有几分担心,我这个小体格驾驭不了你的热情咧。啧啧……你羞涩了,脸怎么那么红?摇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是羞涩,那就是感冒了。你小心得了非典啊。快快,速速把自己隔离了吧。还摇头?哎……少男的心思,我是不懂喽。”说完,端着自己的饭碗,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品尝熊格格的香油淋小黄瓜。
苏杭站在原地,红着一张脸,与熊格格继续眼对眼。
不要错以为苏杭被傅姜气成了内伤,事实往往很出人意料,也挺杯催滴就。
在傅姜大叫一声“小杭杭,你要做什么?!”的同时,熊格格端着盛好粥的饭碗,瞬间回过身,用一种无比炽热的目光看向傅姜和苏杭。当她意识到,苏杭扬起了拳头,威胁到傅姜的时候,便动作麻利地举起了粥碗,替傅姜挡下来了那一拳。
苏杭见熊格格去挡,立刻放缓了速度,减小了力量。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一幕——苏杭的拳头,慢悠悠地放进了熊格格所端着的饭碗里。
饭碗里盛着滚烫的热粥,正冒着袅袅白气。
饭碗里的颜色煞是好看,不但有黑黝黝的热粥,还有一个红润润的拳头。
苏杭发出了闷哼,傅姜幸灾乐祸地吃饭去也。
这,便是真相。
苏杭想:熊格格不动,他就不动!既然他错骂了熊格格,这份罪,是他应受的。
熊格格想:苏杭是不是睡傻了?梦游了?不知道自己的拳头塞进了粥里?还是……被烫傻了?
僵持中,傅泊宴的声音传来,说:“开饭吧”
熊格格应了一声,十分淡定地撤走了粥碗。
苏杭低着头,用冷水冲掉手上的粥,然后转身坐到了饭桌前。熊格格不肯搭理他,他的心情很不好。
熊格格端着粥碗,又往其中添了一些热粥,将被苏杭砸出去的热粥填补上,然后转回身,将这碗粥放在了苏杭的面前。苏杭的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应不应该给熊格格提出一个建议,建议她重新换个碗,给他盛碗新粥?!
熊格格装作没有看见苏杭的纠结表情,给傅泊宴和自己盛碗粥后,便坐下安静地吃饭。其实,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刚开饭,傅姜先是称赞了熊格格的手艺,然后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苏杭的身上,询问道:“小航航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嫌弃熊格格做得粥不和你的胃口啊?你要是不吃,就拿来给我吧。”
给你?!做梦去吧!苏杭冷哼一声,端起饭碗开吃喝粥。
傅姜又道:“啧啧……小杭杭,你是巨蟹座的吧?”
苏杭不悦道:“你才是巨蟹座的!”
傅姜摇头道“我不是,但是据我多年的经验分析,你一定是。不信,看看你的手,都成被煮红的蟹鳌了。哈哈……哈哈哈……你一定是巨蟹座的。”
苏杭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一根,低吼道:“我不是巨蟹座!”
傅姜感慨道:“哎……真是个小孩子。不是就不是嘛,你喊什么?瞧瞧,你一喊,稀粥就喷出来了。你都这么大了,要注意形象啊。”
苏杭脑门上的青筋又暴起一条,咬牙道:“我不注意形象?你瞧瞧自己,光着上半身,就在这里晃悠,太有碍观瞻了!”
傅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咧嘴笑道:“你是不是嫉妒我的胸肌比你健美啊?腰肢比你有柔韧性啊?胳膊比你美型啊?”
苏杭怒吼道:“就你那下垂的肌r,也好意思和我比?!”
傅姜挑眉道:“哈……我有自信秀一下,你有吗?来来来,你脱了,给小叔叔看看,让熊格格当个见证。”
苏杭看向熊格格,但见她两眼瓦亮,堪比两千瓦的大灯泡!瞧她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脱吧脱吧,让我见证一下吧!
苏杭气恼,红了脸,冲着傅姜骂道:“猥琐!”
傅姜啧啧道:“想不到啊,一个搞艺术的人,竟然把人体说成了猥琐。看来,你作画时,脑袋里想着的一定是一些猥琐不堪的事。”身子一歪,靠近熊格格,贼笑道,“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看得人都是带颜色的。以后离他远点儿,免得将你看成烂菜心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笨的人也都想明白了,傅姜这是有意挤兑苏杭,拿话讽刺他,为熊格格报仇!
昨晚,苏杭对着熊格格破口大骂的时候,傅姜虽然没说什么,有意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从而产生隔阂,但是,他却见不得别人欺辱熊格格,哪怕,这一切都是按照他所设定的方向走。
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辱骂熊格格!
他这个人,就是小心眼,但凡得罪了他,他总要找个时间报复回来。
这不,今天一大早,苏杭便撞枪口上了吗。
傅泊宴看着傅姜收拾苏杭,没有一丁点儿帮衬的意思。他想:让熊格格出口气,也好。